所以,用的比较次的茶叶么?
萧鸣笙又循循善诱道:“我不是一直病着不能饮茶么?家里的茶……”
“家里的茶,就放着。冬日里,要是有牛乳,卢妈妈就会煮一锅热乎乎的牛乳茶……”
说起这个,阿草忽然又希望冬天早些来,已经好久没吃到牛乳茶了。
瞧着阿草眼神迷离,唇角上扬,像是在回味美食,萧鸣笙也知要开门见山,于是便直接问道:“我不是不能吃茶么?怎么还送了这样多?倒不如给我们折成现银……”
“多吗?”阿草回过神,又苦恼反问道,“好像一年也就几包啊……原来这茶,是个好东西呢,难怪卢妈妈一个冬日也不煮几次。:也是每年送来的。郡主的封地有茶,不过御医说不能多吃,一年拢共也就五包,其余的,说是折成了现银。”
“……”
那银子呢?也没见到。
好一笔糊涂账!
萧鸣笙的心口,更疼了。这回的意识,是她自己的。
兜兜转转,也不知是教人贪了多少。当下之急,是早早养好身子,看下回进宫,是不是能查一查。
午食,袁志吃的是麻辣兔头,从前没吃过。阿草看着直吞口水,按理萧鸣笙是不跟他们在灶房里用饭的。
但是,她做了兔头,也得教人怎么吃。
她比划了一下,“握住牙齿,掰开成两半。就可以把脸颊的肉啃了,将舌头吃掉。然后,把兔子的后脑勺掰下来,吃里面嫩滑的兔脑花,翻过来把上颚吃掉。”
袁志照着做,掰开后,香气似乎是更浓郁了,阿草吸溜了好几回的口水。
“要不,脑花给你吃?”脑花被骨头包围着,应该是没沁入多少辣汤。
“好啊好啊,大哥你真好……”
阿草接过那块骨头,同时还有萧鸣笙递过来的勺子,“谢谢郡主……”
“给我也吃一口脑子吧。”
“啊?”
这下,莫说是阿草了,连卢妈妈也拦了,“这脑花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郡主可多吃些瘦肉吧……”
脑花滑嫩,浸了卤汁,但没那么辣,她吃一口也无妨。
阿草忍痛分了一口,口水更留不住了,“郡主,你身子不好,尝一小口就好。”
“我知道,眼珠那儿还有一点眼圈肉,不喜欢吃眼珠的丢掉也罢。”
萧鸣笙馋是馋的,舀了小半勺一尝,入口绵滑,稍稍一抿,便顺着食道滑入胃中,滑溜得和豆腐似的,但又是个荤的,吸了卤汁,味道不辣。
要不是身子不好,她定要好好啃一啃兔头。
现如今就一个兔脑壳,本也没多少肉,几个人分着吃,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卢妈妈没加进去,看着却是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