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听老剑仙一席话,心生敬佩,旋即把溪湖芙蓉双手恭敬地递给老者。
老剑仙叹气一声,看着溪湖芙蓉剑身纹路以及镌刻的芙蓉:“上一任溪湖山客于剑阁山有大恩,我曾保证活着一天,便让溪湖山客传承不绝,该重新找位资质不错的苗子,重新传授溪湖山客的本事了。”
“老先生,那张琴被……”
“琴倒是无妨,有了这柄剑,还能打造千千万万张琴。”
“是,老先生费心了。”
老剑仙扭身笑道:“你传道授业的不错,这小子一身杀气,却敦厚朴实。”
赵汝愚笑说:“他原是可造璞玉,晚辈仅仅稍加雕琢而已。”
老剑仙满意点头:“收走你的战利品,不给你小子点甜头,莫说你心生愤懑,老头子也觉得怪丢脸的。”
沈鲤拜道:“晚辈万万不敢心生愤懑。”
“别一天到晚拜来拜去的,你是剑客,不是儒生。好比那参天大树,不够强壮时,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极好极秒,但待你枝叶繁茂,须得一剑抚平天下不平事。我辈剑客,千万不可令蝇营狗苟拌住手脚,该出剑时,就出剑!!”
“拿着吧,老夫在江湖上有几分薄面,故人看到这柄剑,定会助你一助。”
老剑仙解下佩剑,带走溪湖芙蓉,又将自己佩剑交给沈鲤。
“这般大礼,晚辈绝不敢接受!!”
老剑仙伸手重重拍下他的脑袋,一缕剑气没入身体,骂道:“婆婆妈妈,越看你越不像剑客,瞧你斩江虎臣,不是挺有那回事的吗?”
说罢。
老者脚踏溪湖芙蓉冲宵远走高飞。
乔白素从没有羡慕过一个人,如今有了。
“受着吧,老剑仙自知寿元将尽,干脆传剑于你。将来,别给老剑仙的剑丢脸。”
赵汝愚幽幽叹了口气。
有舍有得。
得了老剑仙的剑,谁知道另有怎样的大因果在前方等待着沈鲤。
剑和剑鞘宛若融为一体。
沈鲤拔剑出鞘。
剑身貌似普普通通,然而不经意散的剑气,令人如坠冰窟。
收鞘。
剑鞘把剑的锋芒,归藏的干干净净。
好剑,好剑鞘。
乔白素带沈鲤和陈六幺回到对岸。
赵汝愚指着这柄剑问道:“你可知此剑名什么吗?”
“不知。”
“此剑,天下剑榜排第十,不要小觑它,之所以排第十,是因为此剑只斩杀了两人。
一人是二品武夫,另一人是佛家二品大菩萨。”
乔白素同样不知这剑的底细,问道:“莫非是新剑?”
“不错,剑阁山的这位副山长年轻时,每打败一人便收走其兵器,中年回到西蜀进了剑阁山,将收藏的手下败将兵器融为一炉,炼剑十年整,得此剑。甫一问世,恰好剑阁山和南吴一尊二品大菩萨起了冲突,他持剑下山,以此剑斩了大菩萨,用其血来祭剑功成。”
“北隋一直想出兵西蜀,而后借西蜀对南吴有居高临下之势,顺江而下,收服天下。两国交战,他再用这剑,万军丛中斩落敌将级,敌将是位二品武夫。”
“一来二去,这柄新铸造的剑,威名远扬,列为天下剑榜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