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手上不停,问了声:“那女孩呢?”
“女孩?跟你一样,学画画学跳舞啊,学什么都强。当然了,也要学点搏斗术,免得以后遇到登徒子,还可以打一打。”
舒歌恩了一声。
褚邺视线扫过来,她还是低着头,肩膀微颤,他察觉到什么,喉咙发干,好半晌没声音。
这段时间,压抑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他什么都不解释,她心里慌张害怕,无处遁形,这会孟参长刚在门口跟他说的话,她听到了一点点,她伸手擦眼泪,哽咽道:“我去下洗手间,你别跟来。”
在他眼前哭,也太狼狈了。
舒歌更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他的压力,可不比她的少。
等舒歌洗完脸出来,眼眶红的跟兔子一样,褚邺勾唇:“哭了?”
舒歌移开视线,不看他。
褚邺跟没事人一样,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他上前拥着她,吻她的头发,额头,而后是唇。
越是吻,她心里越是不安,手上用力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睁开眼看他的眼,距离非常亲近。
褚邺仿佛用行动告诉她,他在她身边,真实存在,不是虚幻。
舒歌又忍不住掉眼泪,心跳失衡,仰着头看他:“褚邺,我怕,好怕,你会不会有事?”
他轻轻吸了口气,低头,又在她额头亲了亲。
“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们回墉城。”
舒歌:“可是,你舍得离开吗?小十他们说,你很喜欢这里,你毕业后就来了这里……”
“我迟早是要转业。”言下之意是都要回去的,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墉城,没出这事之前,他就打算年纪申请转业调回墉城,刚好,这次也可以回去了。
在北屿的日子全是任务,行动,训练,体能,作战,计划,没日没夜的,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他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单调、枯燥下去,谁知道生活跟他开了个巨大玩笑,还好,舒歌来到他的世界,成为他的信仰。
舒歌低眉顺眼的,小小的委屈,因为哭过,楚楚可怜,又很担心他。
褚邺摸她脸颊,指腹滑到她耳垂,粉粉嫩嫩的,他捏了捏,爱不释手。
“还是让你担心了。”
舒歌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哭,佯装淡定,说:“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褚邺心里愧疚,连忙上前抱住她,拍她肩膀,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他也说不出来,嗓子被堵住了似的。
……
接下来几天,褚邺早出晚归,接受调查询问,舒歌不方便陪同,就在屋里等他回来。
大年三十晚上,因为这件事,褚邺也没和舒歌一起守夜,一直到深夜两点多才回来。
身上的衣服覆上了雪花,一抖,全掉下来融化成水。
他连夜回到家,开门动作很轻,怕吵到舒歌。
谁知道,舒歌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还好屋里有暖气,不然,她肯定生病。
褚邺扯着嘴角无奈笑,放下钥匙,脱了外套,上前把她抱起来,她皱了下眉,他轻声哄了句:“咱回房间睡觉。”
舒歌半梦半醒,感觉有点凉,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蹭了蹭,清醒了些,手指抓着他腰上的毛衣,声音沙哑,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别担心。”
正常询问,不至于囚禁人身自由不给他饭吃。
也没那么变态。
他也不是犯人。
到房间,褚邺把她放床上,开了暖气,他脱了毛衣,也跟着躺进被窝里。
舒歌眯着眼睛打量他,摸他下巴,似乎在确认他回来了,不是她做梦。
褚邺被她摸得心猿意马,又忍着不碰她,哑声说:“很晚了,快睡觉,我陪你睡。”
舒歌又闭上眼睛,迷糊问他:“明天还要去吗?”
“恩,要。”短期内是走不掉了。
“好麻烦,你有不是坏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