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砸了之后,便部都要重新建立,既需要地方,也需要人手,这不是一日两日功夫就能完成的事情。
通州、真定那些地方的将领是否会因此怀疑他的能力,是否还愿意再效忠他,都是很棘手的问题。
大皇子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能让他白砸了,他能疯,我们也能母后,儿臣这就出宫,召人参他废他太子之位”
当天夜里,参星怡公士的折子便堆满了内阁,聂延璋身为胞兄,有当仁不让的职责。
一下子,满京城都是流言蜚语,太子疯了,星怡公士也疯了。
聂延璋堪当太子吗
月怡公士去平康长公士府中的路上,听说参她和聂延璋的折子,堆积如山,开怀大笑。
她知道聂延璋会让乔贵妃吃瘪,但是没想到直接让他们母子三人气死,连致仕的老御史都被乔家挖出来上奏。
月怡公士一高兴就改道去了元家,向元若枝报喜,还说“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这种疯,瞧把乔贵妃给刺激的,估计比翊坤宫茅厕着火还让她上火。”
元若枝的确惊讶,没想到不过是清疏斋的事,牵扯到整个朝局。
但
再过不久就要入夏,建兴帝大期将至,聂延璋是时候要动手了,说到底,她是一根引线而已。
但在天书之中,聂延璋似乎一直不曾高调行事,而这一世,聂延璋变了,因为她变了。
无可否认,她即便是引线,也是很重要的一根引线。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不拖聂延璋的后腿。
元若枝同月怡公士说“公士今日回宫之后,让星怡公士出来,您不要自己面对朝臣与后宫妃嫔的诘问,您和星怡公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星怡公士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可以照出他们丑恶的嘴脸。”
月怡公士聪明,当然明白元若枝的意思,她说“放心,星怡嘛,最会哭了,本宫保准儿让她眼泪流在该流的地方。”
元若枝笑着点头,又说“您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也是,不要让殿下为我们分心。”
月怡公士说“本宫与皇兄离得近,自然不怕的。这元家”怕是抵不住乔贵妃的威压。
元若枝早考虑过这个问题,她道“公士不用担心我,您帮我带一句话给殿下。”
月怡公士凑过去一脸好奇地问“什么话太肉麻本宫可不说。”
元若枝笑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月怡公士听罢,笑倒是没笑出来,语调有些酸酸的“怎的这般为他着想他就这样好”
元若枝拐一道弯儿说“我待公士也这般好。”
月怡公士笑道“这话叫他听见了,他可不会高兴。他巴不得只对他一个人好。若直说爱屋及乌,他兴许会高兴些。”
元若枝称赞道“看来公士近日很是读了些书,都会学以致用了。”
提起这个,月怡公士脸色就变了,没好气道“本宫比们都年幼,少些学问怎么了用得着这般瞧不起人罢了,算本宫今日多嘴别送了”
元若枝本是真心夸奖,虽然有些打趣成分
月怡公士却翘气走了。
秋茵同元若枝笑道“元姑娘别往心里去,公士这不是真冲您脾气,她若真动气了,才不会只是一走了之。”
元若枝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秋茵姑娘快送公士回宫吧”
秋茵福一福身,追了上去。
月怡公士走的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秋茵心想,幸好还有闻洛追着,不然没人哄月怡公士,假生气也要变成真生气了。
月怡公士上了马车,闻洛和秋茵6续跟上。
她抱臂问闻洛和秋茵“本宫说爱屋及乌很违和么”
闻洛没答。
秋茵说“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