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就是因陛下有喘疾,这香虽淡,却可能依旧引起陛下旧疾,这才想让御医分辨一下。”
姜御医闻言来了精神,郑重道:“既如此,臣一定尽快找出来。”
他从手串上刮下了些粉末,小心收起,一面嘱咐道:“小主平日常与陛下相处,这手串还是先别戴着为好。”
谢蘅芜轻笑:“好,让姜御医费心了。”
姜御医连连摆手:“小主客气了。时辰不早,臣先告退。”
谢蘅芜颔首,瞧着姜御医离开了拾翠宫。
“小主,这手串……?”
梨落在旁听了全程,此时也颇为犹疑地看向她。
谢蘅芜叹一气:“先放起来吧,这手串珍贵,可别刮坏了,记得用缎子细细包好了放。”
她在最后几字上有意加重,梨落如何还不明白其意。
谢蘅芜瞧着梨落用两三张锦帕把手串里三层外三层裹住,丢到了最不常打开的妆奁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气味了吧。
说起气味……
谢蘅芜想起萧言舟总是很喜欢埋到她脖颈间嗅闻。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香气。
她眼睫轻颤,心跳微微加快。
她好像知道该再给萧言舟做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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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灾的事情没有想象中那般好解决,一连十日过去,紫宸宫那边都没再传召过谢蘅芜。
这倒也正常,先前那样几乎天天待在一起才奇怪。
除夕将至,天气也越发寒冷,崔太后免了请安,还又送了许多东西来。
宫人们都暗中议论太后待谢蘅芜如此宽厚,是否有心意转变之嫌,一时对谢蘅芜越发殷勤。
姜御医也来回过了话,那红珊瑚手串并无问题,香气也是梅香,但并非梅园中的那些梅花香气。
既然没有问题,谢蘅芜也不再细究,又送了些太后赏的首饰给姜御医检查,之后拣了几件没有问题的戴上。
要是一件都不用,难保崔太后不会疑心。
若她猜测为真,南梁与北姜里想对付萧言舟的人相互勾结,那她的拾翠宫,只怕也不干净。
指不定今日为她奉茶的宫女,便是崔太后的人。
想到这里,谢蘅芜便有些心堵。
心思一乱,她在收针时,不小心戳到了指尖。
谢蘅芜赶紧将指腹放入口中,仔细打量过手中香囊,发现没有血珠滴上,这才松了口气。
是的,香囊。
谢蘅芜绣完了最后几针,长出一气。
本来以她的身份,送给萧言舟的香囊,要么是祥龙云纹,要么是并蒂莲与鸳鸯之类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