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低到尘埃里,乞求沈嘉述施舍一点爱。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是心软了。
一张嘴便被沈泽希堵住了柔软的唇。
不想再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了。
有始无终的谈话,被抵死缠绵取代。
动作粗鲁,又凶又狠,索求无度。
当成最后一次,用力证明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不会突然消失。
沈嘉述很快便吃不消了。
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沈泽希并没有停下。
像一条自由的小鱼,游进了宽阔的大海里。
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一觉醒来,震惊地发现,手脚都被一根裹着软布的粗链子锁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过了一会儿,沈泽希进来了。
他扶沈嘉述坐起身,杯子递到唇边,“喝点水吧,哥哥。”
亲得太狠,嘴唇都被破了,又红又肿,火辣辣的。
喝了两口温水,润了润干疼的嗓子,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沈泽希低头,凑过去吮住了那一小截嫣红的软舌。
“唔……”沈嘉述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收回来的舌头,舌根都被吸得发麻。
沈泽希帮他擦了擦嘴角,柔声问,“饿不饿?给你准备了早餐。”
表现得一切如常。
沈嘉述现在一点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
他抬起手,链子哗啦响了下,又好气又无奈。
“你这是何必呢?我本来也走不掉的。”
不择手段,只是想留住他。
他都明白。
沈泽希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哥哥是天上的神仙,我怕你飞走。”
给他气笑了。
不久前还在劝李逸舟,如今便落到他身上。
一整天,沈泽希都在房间陪着他,哪儿也没去。
他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傍晚,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过来了,拿着一个大大的工具箱。
是一个纹身师。
他看见房间里奇怪的场景,愣了下,目不斜视,继续手上的动作。
沈泽希把沈嘉述抱在怀里,用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这是做什么?”
昨天累了一晚上,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虚弱,提不起劲。
沈泽希低声安抚他,“做个标记,别怕,会有一点点疼。”
沈嘉述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纹身师兢兢业业地在他白净的脚踝上纹了一圈黑色的枷锁。
其实没什么感觉。
一是纹身师技术好,二是沈泽希一直在亲他,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方法好像是有点用。
除了一开始的刺痛,后面几乎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