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5米一个保镖的架势,陶家舶接受良好。
更夸张的他都见过,现在的规模已经是体恤中国国情了。不过这批保镖不太行,什么都没问就让陶家舶进去了。
病房有一个媲美总统套房的客厅,陶家舶抱着花束,理了理衣摆,朝里间走。
他站在门口,礼节性地叩门,没有应声。
陶家舶望进去,床品是埃及长绒棉,地板铺着驼毛地毯,家具的木料沉重又华贵,小木桌上摆着艳丽的郁金香。
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五星级酒店。
“进来”。
陶家舶走进房间,在床头2米左右的地方站定,他学着裴淮年用平静的语气问:“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
嘴唇微动,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裴淮年始终被命运之神眷顾,顶级的出身和聪明的头脑,时间的年轮也无法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看上去和5年前,毫无差别。
只是浅棕色的自然卷没什么精神地耷拉,深蓝色的眼睛勉强覆上神采。
像是被石油污染后的海水。
裴淮年似乎没有看懂陶家舶非真心询问他的身体健康只是敷衍式慰问。
他坐直了身体显得很郑重,眼神真挚又清澈。
“better”。
很好,很纡尊降贵的回答。
效率至上的陶家舶完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寒暄上,两条视线在空中交错又倏地收回,陶家舶拢了拢西装,“咳咳,那你好好休息”
“你不问是因为什么病的吗?”裴淮年穿着病号服也不忘维持绅士的仪态,肩线平直,修长的十指交握与腹部。
陶家舶临危受命,自告奋勇,他确实不知道裴淮年为什么突然生病并且对这一点表示疑惑。
怎么?是英国顶级的家庭医生没有照顾好帕特里克先生吗?
“因为什么?”
“因为一种油引起了肠胃炎”,裴淮年平静地说,手掌悄悄挪到胃部。
这点动作瞒不住陶家舶,他顺着望过去,皱眉又问:“什么油?”
不会是地摊上的地沟油吧。
陶家舶虽然对非官方指定民间特色没信心,但裴淮年也不是那种会以身试毒,支持中国夜市的人。
“拌面里的葱油”,裴淮年说了答案,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todd,你就是吃这种东西长大吗?”
什么意思?陶家舶瞪他,“你又不是第一次吃,说得好像是什么毒药一样”
陶家舶的话突然顿住,不肯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