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能听话,我不介意把你当作我的奴隶”。
“我的,奴隶”。
嫁狗随狗
寒假过半,南肯辛顿一栋公寓楼下缓缓驶入辆高级轿车。
林苟推门下车,在车边伸了一个懒腰,头上翘起一撮呆毛。该死的英国佬,他就是故意的!不过2个小时的车程,至于5点就出发吗
他一定故意让我睡眠不足,变得又呆又笨,哼哼,林苟冷笑一声,再笨的中国人也比两位数加减法都算不清的英国佬聪明!
他提了提裤腰,没听见另一侧车门的动静。林苟蹙眉回头,这时他身侧的玻璃窗降下来,林苟俯下身,只见bra少爷如上帝亲自雕琢的侧脸微微偏转。
林苟声音不耐烦:“坐着干嘛呢?英国人再怎么坐定也成不了佛的”。
bra优雅的抬手,慢条斯理用质感上乘的嗓音说:“你没有给我开车门”。
林苟:真他妈日了狗。
他绕到另一侧车门认命给少爷打开车门,原因无他,如果不顺着这个事儿逼,这个英国人是真他妈的不会下车!
“谢谢”,bra下车拢了拢西装外套,矜贵地微微颔首,径直往别墅大门走去。
shit!
林苟关上车门,没有跟着一同进去,他脚步一转去了车库。
bra走了两步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他觉得有点冷,那个中国人怎么还没有跟上来给他挡风?
他扭过头,瞪圆眼睛大喊:“站住!你不跟我回家?”
林苟长腿一跨,抬手扣上帅气拉风的荧光橙安全帽,单手扶着车头,丢给bra一个【你在犬吠什么】的眼神,没好气地说:“看不出来吗?我要出去”。
bra瞪着林苟脚下那辆拉风又非常环保的自行车,不可置信地问:“就骑你这辆破自行车?”
“我自己买的?你叫屁啊,又没花你的钱”。
“我的未婚夫骑这辆不到100英镑的自行车,你让别人怎么说我?布雷奇家族还没破产呢!”bra顾不上1月的寒风吹乱自己一丝不苟的金发,他一把握住自行车的把手不让林苟出去。
他皱眉说:“你要去找陶家舶?”
林苟听不得未婚夫三个字,他白了一眼bra,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不屑,就差没有把你们这些贵族子弟都是一个鸟样儿的字写在脸上。
“陶陶好像被你朋友囚禁了,我得去救他”。
林苟一字一句地说的诚恳,抬手扫落bra的胳膊,又被bra一把握住自行车,他说:“你在想什么?去救?别说把todd从帕特里克面前带走,你离庄园大门10公里的时候就会被抓住。你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帕特里克又是什么人?”
“不就是跟你们一样强人所难的混蛋!”,林苟脱口而出,虽然他刚说完就有点又后悔,bra眼里的神色一瞬间熄灭了几分,林苟垂下眼睫,又继续说:“他是我的朋友,家里遇到事儿,人又没了消息,我就想过去看看”。
bra抬手拂过头顶被吹乱的发丝,深邃的眼眶里石绿色的眼眸盯着林苟,冷冽的风刺激着眼眶。bra快速眨了眨眼睛,带走某种不能在外流露的神情。
认真对林苟说:“我知道你想救todd,但你不了解帕特里克,先跟我回去”。说完他转身离开,林苟盯着bra走进冷风的消瘦腰身,狠狠抓了一把黑发,一手拎着头盔从自行车胯下来。
———
“bra,下午好”,裴淮年坐在玻璃花房,他依靠着柔软的抱枕是一个放松的姿势,目光锁定在几步之遥的陶家舶身上。
“我没时间参加,替我跟彼得主席说一声抱歉,todd?他很好。他在做什么?”,裴淮年一整个下午都陪着陶家舶在花房,但他想念的少年人不肯给他一个眼神。他背对着自己,手里不停摆弄着零件和图纸,沉浸在手工船的陶家舶好像恢复了些许生气。
“他在做手工”,裴淮年回答着,嘴边浮起微妙地笑,“你在代替谁问todd的情况”。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裴淮年低头晃动着水晶杯里的威士忌,笑意逐渐消失。
“该说我的已经说了,如果闲得无聊,我可以让我的律师替你再研究一下那份婚姻合同”。
bra骂咧咧地挂上电话,一转头额角撞上大狗的下巴,“撞疼我了!你这条死狗!”。
大狗的火蹭地就冒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念了10遍阿门,咬牙切齿地问:“问到什么?陶陶有没有事。”
“todd没事,帕特里克说他在手工”,他两手一摊,用大惊小怪的眼神谴责,“我都说了他不会有事,帕特里克是位优雅的贵族绅士,怎么会囚禁他呢?奴隶是没有手工时间的”。
林苟用手摸了摸下巴,几分钟前一个陌生号码联系他,对方自称是陶家舶的小姨。她一方面告诉林苟,陶家舶父亲重病的消息并疑惑地问为什么用父亲的电话打给移民局,对方说这个中国号码不是陶家舶紧急联络人的电话,无法核实对方身份不能帮忙联系陶家舶。
林苟看着悠哉哉坐在花园躺椅上品尝咖啡的bra,气不打一处来,他弯腰捡起自己扔在玄关的头盔。
bra腾地坐起来,尖声说:“你去哪儿?”
林苟穿上皮夹克,冷声说:“我还是不放心陶陶”。
bra手里的咖啡差点泼出来,他猛地冲过来,一头撞进大狗的怀里,紧紧拽着大狗的夹克才站稳。
他比林苟矮一点,绿色的眼眸此时显得暗淡,他的视线在林苟脸上扫视,哼声说:“你一天天净想着那个陶家舶,他都有帕特里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