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那天还有句话我没跟你说,听好了,以后最好躲着我,你敢出现在我面前,那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不想被我缠上,那你最好离我离得远远的。”
电话是徐晚挂断的。
另一边,傅忱深沉默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眸光离的光一点点沉下去,手指夹的烟燃尽,掉了一地的烟灰,他回过神,拨了方维的电话,开口时声音微哑,说:“房子留着吧,徐晚不想要,不勉强。”
方维啧了声,不意外,反问他:“你声怎么了?”
“没怎么。”
“你和徐晚……”方维很好奇,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们在北城出什么事了?”
方维不是八卦的人,但八卦起来不是人。
何况还是傅忱深的八卦。
傅忱深冷冷道:“少打听。”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何况我刚给徐晚打电话,她情绪也不对,特别是听到你的名字,而且,好端端你还给人家房子,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别告诉我,你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傅忱深不说话,方维愈发肯定心中猜测,语气都跟着严肃起来:“你真招了人家?!我操!”
怪不得在公馆那晚傅忱深和徐晚之间的氛围那么古怪,原来早就有迹可循!
“说完了?”
“啧啧!”方维无情补刀,“该不会是你单方面强制吧?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傅忱深声音沉了几个度,跟淬了冰霜似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来被我说中了。”作为朋友,方维还是劝一句:“我想知道,你来真的假的?不是一时兴起玩玩吧?”
“我很闲?”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方维嘴上调侃罢了,都是多年朋友,他了解傅忱深的为人。
傅忱深点了根烟慢慢抽着,语气郑重,“认真的。”
“小姑娘可是有个前任虎视眈眈的……”方维说。
“周楷庭?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傅忱深没把周楷庭当回事,就连竞争对手都算不上,至于他和徐晚的事,来日方长。
“行行行,弟弟是过度,你是归宿行了吧。”方维还嘲笑说,“你不会是被小姑娘气回北城的吧?”
傅忱深没有心情开玩笑,“犯不着。最近事多,陈湛出来了,一来就找我,徐晚跟着我,不安全,她留在桉城也好。”
方维知道陈湛的事,这人事可太多了,当年牵扯很广,“他不会是要找你报复来的?他也见到徐晚了?”
这就是傅忱深最担心的地方,那晚陈湛特地提了他车里坐的人,保不齐私下会打听。
他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徐晚不能有事。
想到徐晚信誓旦旦下了决心不和他回北城,他一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要是决定和他回来,那说明她心里有他。
反之,心里没他。
答案很明显。
“你要小心,桉城这边你别担心,小姑娘我看着。”
……
徐家。
有些东西落在北城没带回来,徐晚不敢再联系傅忱深请他帮忙寄回来,他那么生气,说不准把她的东西都丢掉了……
这样想想,徐晚没有联系傅忱深。
很快到了去鼎华医院报道那天,一回生二回熟,徐晚很快被安排进了心内科跟着一位很温柔的女医生学习,只有忙起来,才没有空胡思乱想。
治疗感情方面的创伤,忙也是一种疗伤方式。
一场春雨到来,桉城整座城市都陷在潮湿的雨水里。
徐晚上下班都是坐公交的,没有开家里的车,为了省点油钱。
难得周末,徐晚和程安宁约了顿饭。
程安宁是肉眼可见的疲倦,徐晚问她是不是没休息好。
程安宁脸上浮现可疑的神色,不太自在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