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房间,她翻出柜子今年收到的压岁钱红包,最厚的一份是傅忱深给的,她没打开看过有多少钱,她不在意钱的事,在意的是这是傅忱深给的。
一分都没碰。
原封不动放在一起。
……
第二天下午,徐晚帮傅微月出门购置日用品,傅微月不太舒服,在家休息,原本傅微月也要来的。
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徐晚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接了之后听到对方说他叫方维,徐晚一怔,心跳越到嗓子眼,沙沙出声:“你好,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我吧?那晚我们见过,我是傅忱深的朋友。”
徐晚,“记得。”
“是这样的,忱深在桉城买的那套房子说是要转到你名下,之前过年加上忱深这会回了北城也不在,过户的事我得和你对接。”
“过户?”徐晚怔怔的,说的是徐园那套房子吧?
“是啊,他买给你的。”方维可是个人精,那天在机场他和卓岸可是都看见徐晚在哭,虽然离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傅忱深和徐晚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卓岸猛地回过神,“不对啊,他们俩关系这么好吗?徐晚不是说和忱深哥关系不好么?”
方维:“还有这事?”
“是啊,徐晚和我说的,她和忱深哥关系不好,让我别在忱深哥面前提她。”
方维似乎明白了什么。
知道傅忱深要把徐园给徐晚后,那可更明白了!
要知道他们俩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何况这么多年没见面,即便徐晚的母亲是傅忱深的老师,那情分也没到要赠送一套房子的地步!
倒也不是大方的问题,是赠送房子意味着什么,那可太有意味了!
方维心里早就爆炸了,还得故作平静和徐晚说:“忱深没和你说过么?”
徐晚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是傅忱深给的补偿?还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也不想懂。
过了会才说:“我不要。”
方维猜到她会说什么,于是说:“那你得和忱深说,我就一个帮人办事的。”
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徐晚重重咬了下嘴唇,她不想联系傅忱深,却又不能难为别人,“我会和他说的。”
“那行,有结果那就给我打个电话。”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客气了,那先这样。”
徐晚是到家里把东西都给了傅微月后才回房间拨通傅忱深的手机号。
等待的忙音响起,徐晚心跳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发冷,随着忙音结束,通话接通传来傅忱深的声音时,她屏气凝神,差点不会呼吸了,沙沙出声喂了一下。
那边的男人声音低沉应了声,声线冷淡不带一丝感情问:“有事?”
徐晚稳住发颤的声音:“刚刚接到方维的电话,他说你要把徐园的房子过户给我,我、我不要,麻烦你和方维说一声。”
“没了?”
徐晚很缓慢开口:“没了。”
“随你。”
他还是很冷淡的一句。
徐晚垂眸,极力控制住眼泪,没有落下来,说:“对不起。”
傅忱深都准备挂电话了,听到了这么一句,冷嗤了声:“用不着,要说也是我说,不该招你。那房子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你不要房子,那就折现成现金,我让方维给你。”
“都不用!”徐晚并不需要他的补偿,不想被他用这种对待外面女人的态度对她,什么关系和金钱补偿牵扯上,那意义就变了。
“我不需要补偿,请你别用这种方式对我。”
傅忱深没说话。
徐晚还是没能自如控制好情绪,哽咽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她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傅忱深不行,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后悔,只能怪他自己没能力要了她的身,也要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