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不是不想当天下第一贱妇吗,那跟我当个教主夫人也不错。”他还有心情笑。
“我不稀罕,你想过没有,接下了睡教你就得负责养活一大帮人,烦都烦死了。”夜眠眠白他一眼,“我师兄,还有我,打死都不愿意当教主。”
“但是你却很热爱睡教,所以才要为睡教正名不是。”辛容若接下她的话,“你虽然爱睡教,但一点自我牺牲的精神也没有,教主选我是选对了,我不会逃避的。”辛容若豪情万丈,一直以来,他的声名都赖祖先的庇荫,其实他也想自己开创一番事业,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吗?
“我绝对不会陪你疯的。”夜眠眠觉得他是猪脑袋,还揽麻烦上身。
“眠眠,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睡教发扬光大,资金问题你不用操心,我家有的是钱。”辛容若热切地说,“你这么善良,一定愿意为教主分忧是不是,就让我们帮教主一个忙,让他老人家去吃饱睡睡饱吃吧。”
夜眠眠还能说什么,他把教主抬出来她就没辙了,一咬牙,只能含泪道:“好,我陪你疯。”
如果能脱离辛窝的光环,开创一番事业辛容若求之不得。当然他不是傻子,有辛窝的人脉和财力作为后盾,创业之路不会存在任何困难。如果给他当上了睡教的教主,嘿嘿,想睡就睡,不想睡了就玩,谁还能管他。想到美妙的前景,他露出梦幻般的憧憬之笑,在夜眠眠看来很像大白痴。
“眠眠,我一定会帮你为睡教正名的,如果你武功不行,我可以代你完成。”辛容若已将睡教看成自己的,现如今比当了二十年睡教人的夜眠眠还热切。
这话听上去有些刺耳,什么叫她不行?夜眠眠抽回自己的手,不给他握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准插手。”
“你想到参加什么比赛项目没有?”辛容若问她。
“不就是比武吗?”她自恃武功不差。
“是比武,不过分很多项目,有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还有拳掌腿指三十六般武艺,你只能任选一项参加。如果这些常规的比赛项目你都不精通,还可以摆下擂台,和人比试你最拿手的武功。前提是来迎战者不得少于十人,否则结果无效。”辛容若解释了一大堆比赛规则,听得夜眠眠云里雾里,她根本想不到会那么复杂。
“你擅长什么武功?别告诉我是睡觉。”他玩笑似的问她。
夜眠眠白他一眼,右手伸进口袋里抓出一把东西,五指如清风拂柳般散开,只见白光一闪,叮叮两声……辛容若顺着白光一看,看到墙上盯了两只苍蝇,苍蝇的头部嵌了两粒白米。
噢,夜眠眠低咒一声,又失了准头,跑掉一只苍蝇。
“米粒打苍蝇!”辛容若指着她,失声叫道:“你是‘请你吃饭’?”
“嘘嘘嘘。”她示意他小声一点,“我不是,但我冒充过‘请你吃饭’。”她把之前在一家名为“请你吃饭”的酒楼当活招牌,冒充武林高手“请你吃饭”的事情给他讲了。
“请你吃饭”是江湖的天才高手,据说是个少女,专门铲除江湖败类。不过“请你吃饭”在声名达到巅峰时急流勇退,与自己的跟班携手归隐,更成武林佳话。江湖中人对他们无比神往,都想一瞻风采。于是就有人开了一家酒楼,以“请你吃饭”为噱头。
“我用米粒打苍蝇十中七八,真正的‘请你吃饭’百发百中。”夜眠眠不好意思地说。
“你说那家酒楼的掌柜姓藤?”辛容若发现了问题。
“是呀,掌柜的看起来明明年纪小,还留两撇小胡子,老板娘尤其精明,什么事情都爱斤斤计较。”夜眠眠就是受不了老板娘的苛刻才走的。
“那个老板娘叫辛绿痕吧?”辛容若继续问。
“不,她自称藤吕氏,不过我听见掌柜的叫她‘绿’。”
哈哈,辛容若把这些线索串起来就知道那家酒楼是谁开的了,除了他家爱财如命的侄女还能有谁。难怪他找了几个月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原来是躲到闹市开酒楼去了。
“眠眠,你想不想再见那掌柜的和老板娘?”不知道他们脱困没,不过有大哥大姐相助,应该不成问题。
“没事见他们干吗?”夜眠眠疑惑。
“下次见他们,让他们给你磕头奉茶。”辛容若没有说明原因,先卖个关子。
江湖正是小啊,转来转去都是熟人,比如他和眠眠。
“接下来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勤练武功才是。眠眠,你主要练手劲和眼劲,不然我怕真正的‘请你吃饭’来参赛,你肯定输。”辛容若开始为不远的将来做准备。
据说“请你吃饭”嫁给了曾与辛窝齐名的鄂磨少主。江湖传闻鄂磨中人个个奸狡如狐难惹难缠,惹上他们,就如同恶魔缠身堕入地狱。不过他辛窝也不是好惹的,江湖还传闻辛窝中人个个刚直如铁嫉恶如仇,惹上他们就如同在心窝插了一把刀,痛不欲生。传言虽有些夸大,但当今江湖敢惹辛窝之人几乎没有,惹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歇息一夜,辛容若去市集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准备找个适合练武的地方。其实睡教也不失为一个世外桃源,但那里人多闹杂,容易分心,辛容若竭力劝阻夜眠眠回去的念头。他说,应该把事情办成了再回去,要给教主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市集,辛容若还听说,蜀地白道中人成功围剿睡教一个分坛,消灭恶徒数人。他一打听,事情发生在数月前,那是他还在睡教。蜀地白道中人一定在吹牛,他在睡教那么久连他们一根毛也没见到,何来剿灭一说。现在想来蜀绣阁女弟子被辱一事也有蹊跷,恐怕是有人假借睡教之名行淫邪之事。他百分百相信,睡教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