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拓跋苍木心里一紧。
沈玉竹闭了闭眼,“无事,只是有些头晕。”
“那我去找陈章过来给你看看。”拓跋苍木起身就要走,沈玉竹叫住他。
“等等,你还记得黄行远方才所说,如今在与东夷首领争夺位置的陈泽。”
“记得,他怎么了?”拓跋苍木看他脸色不好,想让沈玉竹赶紧躺下休息,这人却一心想着旁的事。
沈玉竹压下喉间的痒意,“京城的世家盘根错节,陈家便是其中一位,拥有世家姓氏的人多少都带点亲戚关系。”
“陈章便是陈家的旁支子弟,兴许认识这陈泽,如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那个陈的话。”
沈玉竹站起身,头一晕,扶住了椅背这才没有摔倒。
拓跋苍木急忙上前扶住他,瞧见他额头冷汗直冒后咬牙道,“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沈玉竹这下也不忍着咳嗽了,他笑笑,“怪不得我觉得你人影有些重叠。”
这人还有心思开玩笑!
看见沈玉竹病歪歪的样子,拓跋苍木想说对方几句,偏偏又不能说重话。
沈玉竹心眼太小,要是又因此记恨上他,他可没有另一匹踏雁能哄好了。
于是拓跋苍木只能沉着脸,索性闭嘴,将人打横抱起裹进床榻,然后转身去找陈章给他看病。
沈玉竹瞅着拓跋苍木阴沉沉的表情,心里有些纳闷,他话还没说完呢,这人怎么就走了?
而且他发烧,拓跋苍木又在甩什么脸色,他还不是为了这人的事费心劳神,混账玩意儿。
陈章正在帐篷里整理草药,转身就看见拓跋苍木大步走进,一副有人身患绝症,病得要死了的急切模样。
“殿下今日出门吹了风,现在发烧了,你快去给他看看。”
“好,我这就走。”
陈章拿起药箱,他知道沈玉竹一向身体不好,连忙小跑着跟上。
等到陈章来到帐篷的时候,就看见沈玉竹正撑着胳膊准备从榻上起身。
而后拓跋苍木便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语气不善,“老实躺着,动什么。”
陈章看见这副场景,在心里嘀咕,首领看上去也没有北狄人说的那么惧内啊。
他上前给沈玉竹诊治,开了张药方,“按着这方子煎药便好,一日两次。”
沈玉竹最怕喝药,闻言很是抗拒,“能否不吃药?”
陈章还没说话,拓跋苍木就瞪了他一眼,“不能,你的身子你没点数么?”
沈玉竹觉得拓跋苍木简直是莫名其妙,“我怎么没数?你……”
话还没骂出来,沈玉竹就又咳嗽起来。
拓跋苍木不敢再招惹他,只能软下语气,“你若是不想喝药,我便让人做成药丸。”
“药丸也是苦的。”沈玉竹将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陈章睨着拓跋苍木的脸色,料想这是该说殿下不识好歹或是发怒了。
谁知拓跋苍木只是深吸口气,“那便让陈章做成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