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苍木眼神幽暗,指腹摩挲马鞭,草原不需要弱者,他也不需要伴侣。
他懒得应付眼前这个病怏子,随便编个身份好了。
对方最好听话些,否则他不介意用一些手段让对方安静呆着,比如废掉双腿、拔掉舌头
说得好听是来和亲的皇子,其实就是枚交易完后的弃子罢了。没人会在乎弃子的生死。
拓跋苍木收起马鞭,他不擅长撒谎或者说不屑于,说话间目光肆意又语气倨傲,“我是北狄部落派来接殿下的护卫。”
闻言,沈玉竹面上的假笑僵硬了一瞬,配合地点头,“有劳了。”
长得不讨喜也就罢了,还想要骗他。
沈玉竹想到系统所说的命数相连,垂下的眼眸中暗含幽怨。
为什么是他被选中?真是倒霉,还不如前世在皇宫混吃等死,好歹死了也是个舒服鬼。
骑马
确认来人没有威胁后,站在沈玉竹身后的柳青才算勉强放下心来,而这时,其余骑马的北狄人也赶了上来。
还不等他们开口,沈玉竹就看到拓跋苍木侧头给他们递了个眼神,“既然已经按照首领的命令将殿下接到,那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沈玉竹心觉好笑,他脚步微动想要转身回到马车上,谁知面前的男人突然走近。
他的身材实在高大,身影几乎可以将沈玉竹完全笼罩。
“马车速度太慢,殿下会骑马吗?”
拓跋苍木嫌弃地看了眼那辆做工精致的马车,如果按照这群中原人的进程,可能五日后也无法到达草原深处的北狄部落。
沈玉竹抿唇看了眼北狄的战马,他自小身体不好,骑马什么的从未学过,他看着拓跋苍木,老实地摇头,“不会。”
拓跋苍木挑眉,在北狄,哪怕是几岁的孩童也能骑马独自出行。
不过这人是养在深宫的皇子,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也早料到他不会。
“马车在平地上尚可,但途径沼泽河流无法通过,而绕路需要月余时日。”
拓跋苍木话语一顿,看着眼前人的眉心紧蹙,像是在思考这该怎么办。
身后的几个北狄勇士听到首领这么说,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路分明只有浅溪,即使是马车也可以轻易渡过。
首领为什么要说谎?
沈玉竹垂眸思索片刻后,抬头看向他,“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问题是拓跋苍木提出的,这人应当有解决之法。
“殿下与同行人都骑马前行,没有马匹的人由我们带着,殿下想要坐谁的马?”
拓跋苍木眼神戏谑,他发现这人为难时就会不自觉抿唇。
眼见着那唇色越抿越红,他正想大发慈悲说他可以带着对方骑马时,就见沈玉竹抬手一指,掠过他的身侧,指向他身后的牧仁,“他可以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