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对此没有丝毫奇怪的沈玉竹,忍不住将板凳挪过去了些。
“殿下,他会做饭吗?”
沈玉竹闻言点头,“他会做一些,味道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他以为陈泽在怀疑拓跋苍木的厨艺,于是出声宽慰。
不不不,这是味道的问题吗?那可是拓跋苍木啊!
陈泽不死心,忍不住又继续问,“殿下在北狄的时候,他也会做饭吗?”
沈玉竹想了想,“最初倒是不会,后来他发现他做的饭我会多吃些后,有空便开始做饭了。”
陈泽神情恍惚,殿下不会撒谎,这居然是真的。
想到拓跋苍木威风凛凛地骑马在北狄草原跑完还得回到部落给殿下做饭……
噗,还真是有点大快人心怎么回事。
陈泽想到方才他们商议正事的时候,拓跋苍木还时不时的会玩沈玉竹的头发。
还有上次宴席上,他只是刚碰到殿下的手,甚至还没完全握住,那拓跋苍木就拔刀要砍他。
而后也一直将殿下的手牵在他的手中擦拭,活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如此种种,怎么看都不寻常。
陈泽虽未成家,但以往族中的夫妻也大多是相敬如宾,绝不会是这样相处。
更何况,现在拓跋苍木的心神虽然都在殿下的身上,但人都是会变的,等到那时候殿下又如何自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泽的思绪都已经飘到了拓跋苍木变心之后的事。
越想他越觉得可能性极大,陈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给沈玉竹提个醒。
“殿下你不觉得他的有些行为很奇怪吗?”
尤其沈玉竹还不懂得拒绝,只会一味纵容,陈泽简直不敢想象之后两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假如那时候殿下醒悟过来想要逃离,拓跋苍木真的不会发疯吗?
沈玉竹不明白陈泽是在指什么,难道是注意到拓跋苍木有时会控制不住情绪吗?
对于这点,他从没有觉得对方奇怪过,在沈玉竹看来,对方只是生病了。
“你是觉得他有时候会有些可怕吗?”沈玉竹认真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个,他不会随意伤人。”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陈泽有些无奈,而且殿下不会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就像是养了条凶犬带出门的时候对别人解释它不会咬人一样。
看来他非得将话说明白才行了。
陈泽一鼓作气,这都是为了殿下。
“不我的意思是,殿下想过离开北狄吗?殿下是和亲才来到北狄,难道不想要自由之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