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脉神兽中,只有数万年前的上古凤凰拥有翎羽,那也不过是个银翎。而云礼的翎羽,是金翎。
可惜云礼降生在地狱道,凤凰一族不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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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良
天道法则,下界九门供奉的画像中,人形神相是为了区分天神,兽形法相才是真正受供奉的。
怪不得她没有死在那荒凉虚无的三千年里,原来是有人还念着她。
可这画像不是她画的,玄鸟作为天界唯一的主神,只受神者跪拜,不受下界之人的香火,云礼想不明白,这画像到底是谁留的。
白若曦从盒子中抽出三支香,借着烛火,燃着了香。顺手甩灭了火苗,她对着画像,连作三个揖,再把香供在上面。
云礼也把手中香火点燃,端正在面前,却听道白若曦问她,“妖兽不是不拜神者吗?”
“可她是玄鸟。”云礼抬眸,“何况我并不是妖兽,你既然喊我凤凰,就应该知道,我是神兽。”
修习妖道的都被称为妖兽,可并非所有兽类都被称为妖兽,可配得上神兽二字的只有四类兽,青龙、腾蛇、九尾狐还有凤凰。
白若曦抚唇一笑,伸手拦下了欲图作揖的云礼,“我听说九门嫡系派人连夜去了弗陵山,说是封印一口水晶棺。”
她侧着身,收回手,对上云礼的视线,眼中透着危险,却又迷人,“可你猜怎么着?”
“棺材没封上,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去的人可都是七阶往上的伏妖师,却也只有挣扎的份。你说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九位九门的伏妖师呢?”
香灰燃了一半,灰烬折落,带着余温掉在云礼手上,云礼回过神,避开白若曦,虔诚一拜,把香插在香炉中。
她转身要走,却被白若曦抓上了手“传闻三千年多前,下界上官氏族落寞,有人为了保全上官家从地狱道带回来一只凤凰。”
“凤凰以同类为食,杀妖食妖,三十年,就到达九阶的实力,百年内竟然到达了垂天境。为了封神,她企图屠戮青龙一族,惹得青龙天神大怒。”
“青龙天神联合其他四位天神诛杀凤凰,却皆被凤凰重伤,玄鸟主神怜爱世人,亲自镇杀凤凰,却被那只凤凰设计杀害,死在了地狱道。”
白若曦松了手,把视线降落在云礼脚踝上,“凤凰散了魂魄,被九门镇压在弗陵山。我记得白昼就是在弗陵山遇见你的,那晚,正是九门封印的第三天。”
云礼右手摸上左手的青色玉镯,一股黑气缠绕在玉镯上,“啪嗒”两声,玉镯碎成了两半,被云礼接在手里。
她拉过白若曦的手,把碎玉扔在白若曦手中。
“九门封印水晶棺可不是占着嫡系二字就能知道的,能知道这种事的,要么身处家主位,要么就是继承人。可你,二者都不是,那你是如何听说的呢?”
八月的风吹响了窗棱上悬挂的风铃,两人双眸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在静止的时间里把对方打量个透。
白若曦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可她还是忍不住挑衅她的底线,她好像天生就是如此,在她面前,从来都只有别人让步,她才不会让步,“你真的~是叫云礼吗?上、官、云、良。”
昨日她百般试探,云礼也不肯承认。既然如此,她就逼她承认。
听到这四个字,云礼心弦颤动一下,白皙的手指掐上白若曦的脖子,“白若曦,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三千年之前的事情你能知道多少?”
云礼紧了手上的劲,“三千年前,你没准还在奈何桥上等轮回呢!”
她与白若曦一样的是,都拿对方没办法,起码现在,白府是她的一个容身之所,即便她现在换了容貌,也难保九门的人再见到她时不会怀疑。
云礼松了手,一步出去。
中元节的烟火安静了下来,在空中弥漫着硝烟味,白若曦透过挂着风铃的窗,视线垂落在湖面上,那上面飘着三两盏花灯。
葱白的手摸上脖子,在云礼掐过地方停留,眉眼微垂,落寞替代了往日里妩媚的神情。
太奇怪了,自从白昼把云礼带回来,她时常觉得心率加速,尤其是刚才与云礼的对话。
明明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她就是上官云良。
明明她就是故意刺激她。
可竟然还是会紧张。
她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安插在嫡系的眼线,可从她见到云礼那一刻,她心中便开始不安。
她曾经只觉得,若是家主坐不成,不过就是死,可如今,她竟然有些怕死。
她不想有任何差池,她想完整的活下来。
湖水荡漾间,她起了贪念。
她竟然开始贪生怕死了。
晚夜微凉,却散不去白若曦心中的热。心脏跳的厉害,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悸动一般,慌乱难止。
白若曦回了房,完全不顾桌上的茶已然凉了个透,倒下杯中,一饮而尽。
她净了手,指尖揉了揉眉心,洋装淡定地拿起笔,沾上红色的墨,在黄纸上写下一张又一张的符箓。
既要抓这只八阶的狼妖,也要全身而退,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门被敲响,白若曦看着投在门上的身影,勾起唇角,“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容易着凉。”
云礼脚步一顿,搭在门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白若曦看她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前去开了门,“你不进来,那我便来请你进。”
云礼看着她那张神似玄鸟的脸,却极具媚态,忍不住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