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明显有些不耐烦,“我是孤儿,无人赐我姓名。”
“果然,长得漂亮的女子都会骗人,姑娘分明是妖啊——”
云礼的手摸上腰间的匕首,防备地看着他。
下界之中,说是人妖和平共处,可除了那些难对付的九阶以上的妖,对于伏妖师来说,还不是想绞杀哪只妖便绞杀哪只,要么就要带上镇妖锁,供他们驱使,为伏妖师提供利益。
一声清脆的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戴无忌。”
“白家姐姐。”
白若曦从红帐之中走出来,“她是我的人。”
白若曦走到戴无忌面前,把云礼护在身后。
戴无忌笑笑,“那弟弟就不打扰姐姐的雅兴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哦。”他摇着手中的骨扇,进了一间房。
房门口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牌被翻了一面,变成了盛放的那一面。
白若曦细细打量着云礼,看见她那胜雪的眸中映射着她,良久,她又看到云礼另一副样子。她眼中动容,似那昆仑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融成了水,潋滟一方。
白若曦知道,她那一份动容不是因为她。
她勉强笑笑,道:
“请吧。”
“阿云。”
云礼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道:“什么话,非要在这风花雪月的场所说呢?”
白若曦斟了两盏酒,递给云礼一杯,“你有什么打算?”
“你如今魂魄不全,别说重回巅峰,单是步入九阶,也怕是难如登天。”
云礼晃着杯盏,是啊,现在这样的实力怕是什么都查不到,什么也干不了。
她只想复活玄鸟,查清当年的真相。
可这种事情不能与白若曦说,她未必可信。
云礼一饮而尽,“补全魂魄,重回巅峰。”
白若曦手中多了一把短剑,递给云礼“我府中兵器甚多,为什么非得要一把短剑?”
“因为短剑更适合杀戮,用着顺手。”云礼把短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言语中皆是自嘲“传闻我杀同类,食同类,必然得像个杀手一般拿一把适合杀生的利器。若是像你们九门一样人手一把破剑,是想让我匡扶正义吗。”
白若曦笑着看她,她就是喜欢她的跋扈样子,明明作恶多端还理直气壮的样子。
白若曦的指尖突然浮现一张符纸,朝着云礼攻去。
云礼只觉得四肢麻木,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那张符纸贴在云礼锁骨处,她的指尖点过云礼的穴位,只见云礼一口血喷出来,滴落在地上,是黑色的,连地上的板子都挨了腐蚀。
白若曦收回符纸,“你也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说?”
她抬手擦干净云礼嘴角的血迹,“不对,你这不是重伤,而是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