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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顶层是个装修极为豪华的室内恒温泳池,露台的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平日里就能看到河畔另一侧城市的美景,此刻外面的雨让天气昏暗极了,但泳池周遭灯光明亮,一旁还有个热水按摩浴缸。
少年正在泳池中,上身未着任何衣物,仅仅一条到膝盖的黑色运动短裤,腰间腹肌线条清晰,腰间腹肌线条清晰。
他从泳池里探出头,又很快缓缓下沉,粼粼水波下,甚至能看到那张帅气英挺的脸上略微不耐的神色。
韩在宇从佣人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喻怜的事情。
她没醒,高烧过了好久才慢慢退下去,偏偏那个佣人还描述的绘声绘色,说喻怜被打吊针的时候还在哭,迷迷糊糊中还在喊疼,让韩在宇目光晦涩不明,心烦意乱。
()再次潜出来,韩在宇视线上移,干净光洁的男士皮鞋,包裹着修长双腿的西装裤,黑色的衬衫笔挺,浑身上下都是金钱堆砌起来的顶级权贵精英味,更何况男人那张脸也值钱的不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爸爸……”韩在宇别扭着开口。
“你今天玩的开心吗。”韩明赫目光挑剔扫过一眼他濡湿的黑色短发。
“我,没什么。”
韩在宇知道,韩明赫这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了,但韩明赫并不是个情绪十分激烈的人,他像是最凶猛的野兽,一击必中。
被贵族财阀统治的帝国大学,他以20门全A的成绩打破所有人的记录,赢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大学期间,就处理完了几大私人银行高管联合罢工索赔事件,起草现行所有的经济类法案……年轻的掌权者,即将成为下一任内阁的中心。
韩明赫是个目标明确的男人,他也是韩在宇崇拜的对象,忽略二人五岁的年龄差距,像是个真正的父亲那样,他会事无巨细手把手的将韩在宇未来从政的道路铺平。
当然,涉及到他喜欢的女人,他显然不会再这么大方,仍由他的“儿子”进入他圈属的领地。
韩在宇那扭曲的表达好感和在意的方式,他作为男人,不懂才有鬼了。
几分钟前,少年把手撑在了泳池的边缘,正好给了韩明赫羞辱他的机会。
那双纤尘不染的手工皮鞋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漫不经心的碾了碾,无视韩在宇咬牙痛苦的表情,韩明赫稍稍低头,轻声叮嘱,“喜欢玩是吗,那就让你玩个够。”
“你疯了,为了她至于吗?”韩在宇咬牙切齿。
“激将法对我没用,”韩明赫说,“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说给我听听。”
“……”手指被踩着,韩在宇手背上青筋都迸出来。
他仰起头。
韩明赫上下打量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除了年轻以外,你干净吗,我明天要让人带你做体检,免得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传染给你妈妈,或者我怎么办。”韩明赫的暗黑的眼睛里锋芒毕露,比平日里韩在宇说话更加的恶劣,轻视。
韩在宇皱着眉。
这算什么评价?
在韩明赫眼底自己就这么不值钱?年轻干净是什么侮辱的词汇?
韩明赫的口气好像评价夜店里那些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韩在宇的容貌,成绩,能力……都不值得一提。
看着少年身体颤抖,忍无可忍的模样,韩明赫退后了几步,极为优雅的调整了下自己的袖口。
门外,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严阵以待。
韩明赫面容平静,“没我的命令,别让他从里面出来。”
……
喻怜缓慢地睁开眼,眼前有些陌生。
是回到家还是公寓了?
身边的男人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视线这才慢慢
的收拢,韩明赫握着她的手,穿着很休闲的T恤,竟然比韩在宇那种刚成年的少年还要再清隽俊秀一些,看到她醒来,那张深刻又优越的脸上出现了笑意。
“嗯,好多了。”喻怜轻轻地点头。
她看起来有股娇弱的气质,又很瘦,其实体质很好,得益于从小到大都保持严格自律的运动习惯。
哪怕是在泳池里泡了几小时,她醒过来后也没那么不堪一击,只是出了汗,头发柔柔的贴在脸颊上,面颊娇嫩泛粉,浑身热热的,“我想洗澡……”
“医生说过,等你病彻底好了才可以,我想帮你擦一下。”韩明赫伸出手,浸湿的毛巾落在她脖颈,脸颊,他又格外细心的伸进被子里。
喻怜耳根泛红,下意识的就把他的手夹今了。
“放松。”他提醒着,看出她的抗拒,强势的不行,喻怜推了推他的肩膀,最后慢慢的松开退,仍由他擦着。
喻怜退了烧,但还没好彻底,一会儿功夫又觉得冷,索性把自己又缩回了被窝,韩明赫勾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送到鼻间,“你怎么……明明没有用香水,还这么好闻。”
这个动作让喻怜忽然想起了封骋!
她下午找了个借口先把那个男人糊弄了回去,但谁才是她真正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