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井上清源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放着轻松的方法不选,偏偏要跟在一个病号身后一起行动。天知道他当初是怎么了,竟然做出了这么可笑的决定。
老实讲,他真的很想拍拍屁股将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一个人扔在这里。不过从小被家人灌输的道德观,还是让他不忍心抛下面前这个病人不管不顾。先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至少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心里绝对会不安的。
继续跟在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后面,清源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真是想不明白,大蛇丸哪儿来的这么大魅力,竟然让这个少年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这家伙不过是童年生活悲惨了些,在被人救助之后也用不着这么愚忠吧。
这个问题,真是让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啊。
掏出水囊慢慢喝了几口,清源举着它在眼前晃了晃,微不可查的轻轻叹了口气。
“喂,接着。”
‘啪’的一声,走在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伸手向后一抄,稳稳的将空中的东西抓到手上。
“看我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渴?”井上清源见那家伙提着水囊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不快。
“在沙漠里行走要随时补充水分,不要等到想喝水的时候再喝水。那时候哼哼,可是会出人命的。”不满的抱怨了几句,在瞪着前面那个家伙打开水囊喝了一些水之后,他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不管是可惜也好、怜惜也罢,他井上清源还是无法看着这个曾经欣赏的人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对于这个家伙来说,最快乐的时光恐怕就是遇到大蛇丸的那天晚上吧?被人需要,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除了那一瞬间安心的感觉之外,在他记忆里剩下的东西恐怕就只有无边的黑暗跟永无止尽的杀戮了吧。
好悲哀的一生。
“喂,我说。”
跟前面正在喝水的家伙招呼了一声,见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清源终于发觉自己被彻底的打败了。像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性格还真是举世少有。
“咱们好歹也认识了两天,好像连名字都不知道吧?你难道就一直让我喂喂喂的称呼你?”说完这些,见他还是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我是井上清源,木叶村的医疗忍者,这样你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你是木叶的忍者?”一直没什么举动的少年在听见‘木叶村’这三个字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
就看到他那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被称之为嘲讽的表情。随后冷冰冰的几个字,从他微微张开的嘴里蹦了出来。
“我真为你是那个村子的忍者而感到悲哀。”
“喂!你脸上的表情跟这话是什么意思?!木叶村的人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可要记住,救你于危难之中的人可是木叶村的人。”
这句话说的有些一语双关,往简单跟复杂里想都能做出好几种解释。
思维敏捷的君麻吕自然瞬间就发现了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深意,他皱着眉头头一次正视着面前的男孩儿。
清源……井上清源……等等,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
“你再把你的名字说一遍。”
“啊?”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好吧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清源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这个难缠的家伙生气,苦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又将自己的名字重新说了一遍。
“清源,我的名字是井上清源。”
“君麻吕,辉夜君麻吕。”
“嗯?”对面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让清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飞快的抬起头,却看到正式介绍过自己的君麻吕一抬手将水囊重新扔了回来。
“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再一次遇见彼此。”
……
沙漠里的夜很凉,就像寒冬。
不过此时此刻与周围环境的温度相比,井上清源却觉得自己心里的温度更冷一些才对。
他再一次确认了,跟君麻吕一起行动的举动是个错误的决定。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身份背景的问题,光是他身上那个病人的称号就让他后悔的想死。
他本来应该趁着晚上消耗小,赶紧赶路才对。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家伙死死的给拖在了这里!原因很简单,这个不听劝告执意要在白天赶路的家伙,经受不住昼夜强烈的温差转变,忽然发烧了。
小心的用查克拉限制了这个昏迷的家伙的身体之后,他才这开始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好高的温度!这下麻烦了。”用手背测了额头的温度,清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该怎么办?在这个环境糟糕又缺少药物的地方,他要怎样处理这个可怜少年的病情,难道就眼睁睁让他这么一个人扛着?
暗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用针灸的方法暂时退掉君麻吕身上的高温。如果一直让他这么烧下去的话,他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用查克拉在指尖形成一根细细的长针,稍微辨认了一下人体的穴位之后,飞速的将手指扎了下去。
大椎穴、内关穴、这些曾经异常熟悉的东西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用到。
管他什么未来可能是敌人!管他什么这么做有多愚蠢!他现在只知道这个人如果再不医治就要死了!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在他眼前消失?他又怎么可能放着这个让人感到悲哀的少年不去救治?!
不能,他不能!
小心仔细的在几个能够缓解病情的穴位上行了一遍针之后,清源这才收回指端的查克拉能量呼出了一口气。动作刚停下,他就发现不过是刚才那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他竟然出了一头汗。可想而知那段时间里花费了多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