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料想不错,果不其然过两天,东宫便接到消息,有人告诉他——防备寿宴。
此人将信纸留到他马车上,除了这四个字什么都没说。
李延攥住纸条,四处查看,四周没看到异样。
他低低冷笑,把李鹤叫到跟前来。
“五弟,前几日你去哪了?”
李鹤一脸不耐:“和夫人出游,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出不去。”
李延呵呵声,勾住他脖子:“告诉本宫,去的什么地方?”
李鹤:“兴恩三州。”
“靠江南啊。”李延眯起眼睛,悠悠道。
李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坦然道:“是啊,靠江南,怎么了。”
李延凝视他的眼睛,李鹤被勾住脖子,被他勒的发疼,挣脱道:“你弄疼我了!”
李延后退几步,手腕方才被李鹤抓了一下,手腕发红,他来回摩挲,皱起眉头盯着李鹤:“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李鹤神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到明珠在,连忙跑过去:“夫人,你终于来了——!”
应当只是巧合吧?
李延深思一会。
李鹤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怎么可能算计到他?
“五弟,父皇寿辰,你可想好送什么礼物给他?”
明珠错愕李延在,向他行礼:“太子殿下。”
李延想起当日惊鸿一瞥,明珠肩膀香软,身上还有淡淡的雪莲花香味。
他神情变得深晦:“明珠还记得本宫。”
明珠不去看他,面无表情:“殿下乃东宫太子,谁谁人不认
识。”
她淡漠的神情,更是勾起李延邪欲。
李延道:“五弟,本宫这有一份独特的礼物,你送给父皇,定能讨他欢心,要是不要?”
李鹤忽然握住明珠的手,低低嗅着,李延皱眉:“五弟?”
李鹤这才好像回神似的:“哦,你刚说什么?我夫人身上的味道太香,一时间迷醉。”
李延冷冷一笑,心底暗骂,沉迷美色的废物东西!
“殿下,不好了!”李延不死心,忽然属下匆忙跑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李延听到后一脸吃惊:“什么?!季毅死了!?”
“正是……”
李延狠狠瞪李鹤一眼,拂袖离去。
李延走后,李鹤恢复冰冷模样,松开明珠的手,摆弄他刚才被李鹤弄乱的袖子:“你过来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身子可好些了?”
明珠知道,李鹤与天师府关系匪浅,恐怕季毅的死,就是李鹤的手笔,也是他进宫来的真正目的。
听闻季毅最近奉李延命令,查江南一案。
李鹤在河县动静闹的大,不知用什么法子压下去,总之他总有办法,明珠不必为此担忧。
她淡淡道:
“姑姑说你吃不惯宫里食物,让我送些过来。”
李鹤瞥了眼:“回去一起吃吧。”
……
李永业越老,越是怕死。
怕他的帝位被人霸占。
于是这些年,矅国天师府的权利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李永业对他们听之任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