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愣住了,他十分害怕这眼前的男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但现在那男人的力量似乎比起来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能活这么久,我想,是因为那口玄冰棺吧,它在哪里?还是说,你把它给谢家了,这样才换来你现在的地位?”
“给不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笨又贪婪,现在还没研究出来玄冰棺是如何制成的,没想到自诩先进的现代人还不如古人。”他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嘲讽的抬眸看向时深,“怎么,你也想要长生?”
时深摇了摇头,勾唇笑道:“我不需要这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这种投机倒把的东西。我只是在想,那口冰棺按理来说,应该很大吧,至少能装的下两个人吧。你当初既然这么喜欢云渺,喜欢的这般要死要活,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躺入冰棺里呢,那这样他就也能活下去,而且还躺在你身边呢,再也不用睹物思人了,甚至也可以满足你那一步登天的梦,不是吗。难道……你怕了?如果自私的和他一起苟活,你怕你无法面对他看你那厌恶的眼神吧。”
“你!!”
阿水还没在话里反应过来,时深就已经瞬移到了他的面前,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缺氧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
“不过房子建的挺好的,就是可惜,复刻的不完善。我没记错的话,院内应该有一个很大池塘的,那是殿下亲自建给我的,你怎么不把那个也复刻了,要建就建全套吧,这样搞得四不像的,真不好。”
不过手里死死地捏着别人的脖子,还云淡风轻的点评着别人的家,也莫名其妙的有些惊悚。
“额,咳……我没养宠物的癖好。”
“喔,也是,一个奴隶也养不起宠物。”,时深没有生气,反而松开了手,淡淡道,“所以现在做这些的意义是啥?表示你的深情?呵呵,别说,迟来的深情最轻贱,你连迟来都不算。觉得没人活下来,小猴子就能当霸王了,是吗?你不过是因爱生恨想把高位之人扯下泥潭陪你一起堕落罢了。”
随着时深把手放开,空气马上涌入了阿水的肺部,阿水因为窒息而引剧烈的咳嗽,他死死瞪着时深,像是述说着心中的苦恨,但更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因爱生恨?呵呵,你这样说的话,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看他和你现在的关系,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都已经如此熟络了。怎么,这一次也想把他的腿打断关起来囚禁吗?时鳞。”
时深没有说话,而是环着手臂,挑眉看着他。
“我很好奇……我有时候听那些小辈们讲话本的时候说到过,人鱼为了获得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机会,用引以为傲的声音作为筹码,向神交换,从而将鱼尾换成人的双腿。你又是用什么作为交易将鱼尾换掉的呢?看样子,不是声音,不过,想必也是你非常在乎的东西吧,不然又怎么能交换成功呢。”
“不过说到人鱼……你们鲛人一族,应该只剩你一个了吧。”他挑衅的看向时深,“毕竟当时所有的鲛人都被你杀光了,那时候可是血流成河呢。时鳞,同类相残,很开心吗?实在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我刚刚就把你做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
阿水看着时深久久不回话,以为戳到他痛处了,正当想说下一句的时候,突然四面八方冒出了无数条荧蓝色的细线,将他牢牢的锁住,亦如木乃伊一般。
“我以为你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变聪明了。没想到你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啊,这么多年,猪都成精了吧。”
时深的眼眸充斥着淡漠,嘴角的弧度却微微扬起,像是看着一头等待宰杀的家畜一般。
“你看我现在和他的相处,像是要把他锁起来的样子吗?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你,我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还这么蠢,那嘴还把不住门,我肯定不会带他来这里,你这个人啊,真是让我失望。”
真的是,差点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毕竟让云邈什么都不知道,才是这个计划的基础。
时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弯起了眉眼,“你要是不说这些事,我自己都快忘记了,甚至我以前的名字,也快忘记了。唉~不过你既然都提起来了,我倒也是想起一件事。”
他站在阿水面前,控制着那细线将阿水的右手给扯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我可是时鳞啊。”他笑嘻嘻的抚上阿水的手指,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伴随而来的是阿水的尖叫。
一根,一根,又一根……
那几根手指朝着不可思议的地方扭去。
那叫声比被杀的猪叫的还要尖锐。
“这可是你提醒我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记仇的~毕竟,你之前可是用钳子将我手璞的指尖一根一根的夹断的。”
阿水痛的呲牙咧嘴,那几根线他又挣脱不开,怒骂道:“你这个畜牲!可你会自愈啊!你只不过是做错事情,我代替他,惩罚你又有何错?!我只是听他的命令而已。”
“我会自愈,难道就代表我不会痛吗?更何况,也轮不到你来惩罚吧。”时深笑着,一用力,阿水的整个手腕都扭曲了,整个手变得不成样子,活脱脱像那扭曲的树枝。
“啊!你真的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也许是痛到极致,阿水的另一只手不知怎么的摆脱了束缚,他抽出腰间的匕将灵能聚集在上面,毫不犹豫的刺向时深的左胸处,随着锐器没入血肉的延迟感和捅入血肉的声音,蓝色的血液飞溅到阿水的侧脸。
时深疑惑的歪着头看他,像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小狗狗一样,但是,眼里的戏谑,则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阿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深,结巴道,“你,怎么,怎么没事?这是你的心脏处啊,怎么,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时深笑了笑,将匕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摊蓝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但在那中间捅开的肉里,却空荡荡的。
本应该在那里的器官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