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潇眉头紧皱,“叫人备辇,去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暗室。
“主上,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果真是个硬骨头。”
司徒云昭拿起折扇,转进内室,陈都尉被绑在十字架t上,面色苍白,身上几道长长鞭痕鲜血淋漓,透过了身上的黑衣,人已经昏昏沉沉,不甚清醒。
看着眼前的景象,凤眸微眯,折扇在手中轻轻敲着,“给她搜身。”
几个侍卫领命便要上,司徒云昭止住了她们,点了点另外两个女侍卫,“你们两个来吧。”
陈映寒再醒来,便见内室只余司徒云昭一个人,手里拿着温宁公主交给自己的令牌,于是剧烈挣扎起来,咬牙切齿,“还给我!!”
司徒云昭轻轻摩挲着手里精致的金制令牌,“这不是温宁公主贴身的令牌么?如何会在你这里?”
司徒云昭勾唇笑着,昏暗的灯烛下,神情模糊不辨,语气如常淡然,“知道本王为何喜欢穿着白色的衣衫来这里么?因为本王喜欢看到别人的血沾到本王身上,染红了白衣的样子。”
“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喜欢温宁公主?”
陈都尉挣扎了半晌,失了最后几分力气,分外虚弱,嘴角泛着血迹,“是,我是喜欢温宁公主,如何?”
司徒云昭怒火中烧,“你也配?温宁公主金枝玉叶岂容你玷污?”
“我自知不配,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陈都尉已经半晕过去,面上失了血色,嘴唇发白,显得柔弱清秀,鞭痕处扯开的衣服也可见其白皙的肌肤。
司徒云昭凑上前去,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脸,一双眼睛多情又温柔,“你不是用这张脸勾引温宁公主么?”
自腰间拔出一把青玉短刃,镶嵌着宝石,银色的刀刃锋利无比,她紧紧地握着刀柄,指尖泛白,双目赤红,如同修罗邪魔一般,“那本王便毁了你这张脸。”
外面突然间传来通报声,“主上,温宁公主来了,在府外——”
“呵,这便来救你了么?”司徒云昭收起刀刃,死死掐着她的下颌,“正好,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侍卫得了命令,从府门口一路引着司徒清潇到暗室来,一入内便见到司徒云昭坐在椅子上,拿着帕子仔细擦拭着手,语气漠然,“这暗室阴冷之地,公主何以屈尊降贵来此?”
“平南王安好。”
她语气平缓,不见急切和怒气,让司徒云昭还较为满意。
司徒清潇身上的白色狐裘长至曳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一张清透胜雪的玉颜露在外面,美目深邃,鼻尖挺翘,朱唇一点桃花红,在这昏暗模糊的石室中,如同仙子下凡,美得令人心颤。
司徒云昭方抬起头来,便被眼前的人迷了眼,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她,语气轻缓,“公主,你真的好美。”
越是如此清冷高贵,便越想让她染上七情六欲,让她为自己绽放。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将你让给别人了。
司徒清潇没料到,眼神闪躲,微微偏过头低了低,颊上似乎还有一丝浅淡的粉意,却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看不分明。
突然间话锋一转。语气又似平日淡然,“本王好得很,怕是公主不太好,否则你从未踏足过我平南王府,今日怎的突然来访?”
还夹杂着一点自嘲和委屈,可司徒清潇又怎会发觉。
“本宫其实并非第一次来此。”司徒清潇一语略过,紧接着问,“陈都尉在何处?”
司徒云昭手里的折扇轻敲着另一只手心,嗤笑,“想见她?把她带上来吧,给公主看看。”
陈映寒被松了绑,从十字架上拖了下来,还昏昏沉沉地晕着,便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出了门,扔在了外室,“主上,她晕过去了。”
司徒云昭薄唇轻启,“弄醒。”
司徒云昭紧盯着司徒清潇的神情,却发现她的脸色并无变化,眼眸中深邃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一桶冰冷的水泼在身上,陈映寒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剧痛无比,趴在青黑色的地板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抬眼便看到了谪仙一般的白衣女子,生怕是幻觉,挣扎着要爬过去,“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司徒清潇柳眉轻皱,眼中浮上了一丝愧疚,走到前面去,陈映寒颤颤地伸出手来,想去抓司徒清潇的披风衣角,司徒清潇亦想弯下身去扶她起来。
司徒云昭眼中又泛起星火,紧盯着两人,咬着牙,“陵游。”
还未碰到,身后一个黑衣的高大男子便闪了过来,抓着陈映寒站起来,带着她向后退了两步。
陈都尉和司徒清潇连半个衣角都没有碰到。
司徒云昭语气清淡,“说说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陈都尉置若罔闻,只对着司徒清潇,“公主,不要管我,我没事的。”
公主令牌
“你想要虎符,是么?”
司徒清潇看着她,目光平静如水,毫不诧异。
陈映寒愣愣地,“公主,我什么都没说——公主。”
“你以为你谈话避开本王,本王就真的不知你在做什么了?你不知道本王是如何走到今日的么?”
司徒云昭自怀里拿出金牌,“公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公主的令牌,见牌如见人,随时能调动上百兵士,若遇危险可保你无虞,你把它给别人要做什么?”
诸王公主各有一块,其余的已被自己架空的七七八八,只余这一块还有些调兵遣将的作用,没想到,还是被她拿来对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