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米斯达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问了:
“那、那‘男爵’的事……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到这个地步?”
她头也没抬地就答:
“我想看你痛苦。”
米斯达震惊,震惊之后更加愤怒,愤怒到原本那巴掌他现在只想扇她脸上:
“好啊!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看我痛苦?!你是有多讨厌我啊!”
她竟然有点惊慌,连忙解释——高傲如她并不会屈尊解释那样有损艺术家的清高与尊严、所以实际上她顶多只是在自证:
“你一定曲解我的意思了。记得我说过你身上有种扭曲的存在吗?你的本质是个快乐的人,虽然也有痛苦,那份痛苦被压抑许久无法释放从而形成了扭曲……我需要还原你的本质才能从你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灵感,米斯达,我需要你的痛苦,彻底的痛苦……再不然接纳痛苦后纯粹的快乐,这两种我只需要其中一个。”
“好吧……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家伙。”
“那是因为你见过的人太少了。”
米斯达不服气,来了精神地和她争起来:
“我见认识的怪人可不算少,真的!有能舔汗水分辨谎言的、有涂抹紫色唇彩顶蛋壳脑袋的、有喜欢穿破洞衣精分暴躁的、还有脑袋上顶着三个甜甜圈双标且喜欢复读的、有每天认真学习却连28x15都算不出来的小笨蛋……”
她迅速打断:
“28x15等于几?”
米斯达努力心算了好一会儿,刚才床上的消耗太大导致他已无力再调动脑细胞去为这样一个问题工作了,只好生气扯开话题: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已故的朋友。”
说完他又忧愁起来,并且叹息。
她又开始皱眉,看上去快要疯了,也开始精妙地扯开了话题——成年人的必备的社交技能了属实是:
“那就真的都挺怪的……你呢?你漏了自己,你也很怪。”
“都没你怪,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家伙了。”
“这只是你主观的判断,我的确奇怪,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很奇怪,所以我的奇怪很普通……”
眼看艺术家又要开始神神叨叨,米斯达思考不能地叫嚷:
“……普通人不会像你这样说话!太绕了!我脑壳疼!”
她不说话了,靠过来用虚假地温柔给米斯达揉脑袋,并发自内心无奈道:
“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什么?羡慕我的天真无忧无虑羡慕我的快乐吗?”
她摇头,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