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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婚嫁也是由母亲操持。
生母早逝,摊上这样一个面甜心苦的继母,也难怪她不愿回去。
可她堂堂高门贵女真就甘心下嫁给一个穷酸书生吗?
更何况那个书生还是她家的下人之子。
就算对方甘心,他也不能让。
乡试三年一次,最近一次也要等到后年,来日方长。
“冬天青菜难得,现摘现吃更难得,想必你们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
太子将炕桌上的荷包朝前推了推,示意姜舒月收下,“我喜欢吃你种的菜,今日答谢宴的饭菜也合胃口。你若将钱收下,我下次想吃了还会来。你若不收,便是与我生分了,下次我也没脸来了。”
姜舒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把荷包收下。笑吟吟向印公子道谢,又亲自收割了另一筐空心菜,小心地用粗麻布包好,让冯巧儿拿出去交给印公子的随从。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印四公子忽然对姜舒月说:“这样的菜我也想要一筐带回去,只可惜没有了。”
姜舒月注意到他说的是要,不是买,磨了磨牙根。
可谁让人家上个月才买了她挖的山参,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呢。想起那雪中送炭的二十两银子,姜舒月弯起眉眼看他:“这菜若培育得法长得很快,等养大了,我给你送去,只是不知送到哪里?”
送进宫肯定不行,四阿哥想了想说:“送到附近的围场就好,我在那里当差,就说给印四的,他们都认得我。”
姜舒月点头:“我记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太子问四阿哥:“刚刚出来的时候,你和小月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四阿哥并没瞒他:“让她送一筐青菜给我。”
太子瞪眼:“我都用你买的,你吃白食?”那可是他罩着的人。
四阿哥哼笑:“二哥你知道我荷包里装了多少银子,看也不看就给了人家。”
他以为太子接过荷包怎么也得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然后按照人家的报价给钱。
结果刚好相反。
太子看他一眼:“那么小的一只荷包,能装多少银子?”
四阿哥回看他:“十二个银锞子。二哥你用十二个银锞子,买了两把青菜。”
那青菜种在筐里看着多,真割下来也就两大把。
上回他用二十两银子买下一支三十年左右的山参,今天太子用将近十两银子买了两把青菜,四阿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子一年的俸禄就有两万两,虽然不够挥霍,却也不会将十二个银锞子瞧在眼中:“贵是贵了点,可今日吃得欢快,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