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应了一声把脚踏车放在茅屋的门前,进屋取出风羽亭寄放在他这里的猎枪和子弹,又走出篱笆门交给风羽亭道:“少爷,没事我就给这枪擦拭枪油,生怕锈了您怪我。”
风羽亭接过猎枪答道:“辛苦陈伯了。”然后拉起邢紫珊的小手说道:“走,糖糖,我领你去一个能看到整个镇子的地方。”
邢紫珊则和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最好能带我去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那才好。”
“如果有,我一定带你去。”风羽亭信誓旦旦地回她,他何尝不想能与她逍遥世外呢!
看看风羽亭把猎枪挎在肩膀上,邢紫珊好奇地问道:“拿枪干什么,也不是去打猎?”
风羽亭道:“这山上有野兽,每次上山我都会带着枪,以防万一。万一遇见个狼啊,豹子啊,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有,还不被叼了去啊!”
邢紫珊脸色一变回道:“看你说得好吓人。”
风羽亭笑着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有我呢,我可是神枪手。”
忽然萌生的安全感,让邢紫珊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有说有笑向上攀爬着,行至半山腰,邢紫珊有些气喘吁吁了,风羽亭关心地说道:“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再爬山,别把你累坏了。”
见邢紫珊点了点头,风羽亭领着她寻了一块干净的山石坐了下来,把猎枪放在一边,随后摘下她头上的大草帽仔细看着美丽的小女子。
“傻样,总看着我干嘛,看不够吗?”邢紫珊笑道。
“自然是看不够,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看够。”风羽亭一边用草帽给邢紫珊扇风,一边用衣袖擦拭她额前的汗珠。
“那就让你看一辈子,只要你不嫌弃就好。”邢紫珊也掏出手帕去擦拭风羽亭脸上的汗水。
风羽亭握紧她的小手道:“怎么会嫌弃,疼还来不及呢!”
“女人都有人老珠黄那一天,不然男人们为什么都喜欢纳妾。羽亭,以后你会纳妾吗?”邢紫珊忽然和风羽亭说起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然后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你陪我,就够了。你是怕我日后纳妾,对不对?”风羽亭忽然现邢紫珊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你们大户人家的少爷有几个不纳妾的,就是不纳妾,也会在外面养着金丝雀,是也不是?”邢紫珊反问道。
“今天就让这麒麟山作证,我风羽亭定不纳妾,定不负邢紫珊,若是日后食言,就让我……”风羽亭用手指天,竟起毒誓来。
没等他把毒誓说完,邢紫珊连忙掩住他的嘴,破涕为笑道:“我知道了,我信你,不要听你誓。”
风羽亭伸手搂住她,她则依偎在他怀里,此刻他们是甜蜜的,是幸福的。
就在这时,草丛里忽然飞出一只羽毛艳丽的寿带鸟,拖着长长的尾巴落在不远处的一棵香樟树上。
风羽亭见状连忙松开正搂在怀里的邢紫珊,随即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弹弓,他想那鸟儿艳丽的羽毛插在邢紫珊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就在他把弹弓搭上泥丸准备射杀那只寿带鸟时,邢紫珊忽然伸手按下了他的手臂,“那么漂亮的鸟儿,干嘛去剥夺它的生命呢?”
风羽亭放下弹弓,略有不安地回道:“糖糖,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他没有和邢紫珊说起要打那鸟的真实目的,他知道那不是她乐见的。
他躲开邢紫珊带有责备的眼光向四处望了望,忽然他又举起弹弓拉满了皮筋,邢紫珊还没来得及阻止,风羽亭一撒手,泥丸已经飞了出去。
邢紫珊略有生气地和他说道:“你怎么这样啊?”
她以为风羽亭是在射杀什么。
风羽亭没有回答她,只是起身紧走几步,从草丛里拾回一枚红山果折返回来。
“不是什么鸟,你看,这果子多漂亮。”说着,他蹲身把那红山果连同两片绿叶一同插在邢紫珊的秀上。
邢紫珊用手摸了摸头上那枚红山果,满意地笑了,“你真好。”
她知道刚刚自己误会了他。
“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多妩媚。”风羽亭看着她的眼睛道,他真的很爱她那双湖泊一样的眼睛,那眼睛里荡漾着的全是对男人的诱惑。
“你怎么打得那么准啊,那么小的一枚小果子。”邢紫珊看着他手里的弹弓道。
“是我的义弟秦生教我的。他弹弓比我打得准。”风羽亭把弹弓插入口袋道。
“秦生?哪个秦生,是唱戏那个秦老板吗?他是你的义弟?”邢紫珊忽然问道。
风羽亭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说:“是啊,你怎么认识他?”
邢紫珊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回他,“前阵子,和他去县城看戏认识的,本不想去,可母亲非要我陪着他去。”
风羽亭当然知道邢紫珊所说的他是谁,不就是沙行云吗。
看邢紫珊那难过的表情,他忍不住想笑,“我和秦老板可是打小的光腚娃娃,好着呢!”
看邢紫珊还是低头不语,他接着说:“等有机会我也和你去听戏,他的戏好听着呢!”
见风羽亭绝口没提沙行云,邢紫珊会心地笑了,她点了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