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姜宜正想从他身边走过,却忽然被他拉进怀里?。
男人的怀抱温热带着潮气,他问:“你希望我留下吗?”
“不希望。”她声音闷闷的。
陈书淮的嗓音依旧平和,“可我想留下。”
“那你问我干什么?。”
他默了片刻,又问:“我们应该谈谈。”
“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顿了顿,“今晚你为什么?在哭?”
回应陈书淮的是一阵沉默。
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他等她开口?。
过了大约半分钟,姜宜才道?:“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陈书淮垂眼看?她。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眼眶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脆弱又冷倦。
“书淮,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过来?,不要出现在这个家里?,就像你以前那样?对我视而不见就可以了。”
“我从来?没有对你视而不见,每次我想跟你谈谈,是你一直在拒绝,就像今天?这样?”
“是你先拒绝我的!”
姜宜急声打?断了他,怒气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化成眼泪又开始簌簌往下落。
“你的脸上,眼神里?,写得明明白?白?!”
陈书淮拉住她的手,声音还在努力保持冷静:“我们之间有误解,我可以解释。”
“不要说了。”姜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倦,“我真的不想讨论这个。”
陈书淮凝视她片刻后,才终于放缓了语气,“你睡着后我就走。”
姜宜没有拒绝。
她今天?有点儿情绪失控,大脑嗡嗡作响,现在需要一些安抚才能入眠。尽管和陈书淮很?久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躺在床上,但陈书淮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到底还是个熟练工。
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背,缓慢地抚摸着,用安抚的节奏帮助她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变得空荡荡。
周一早上九点,上班的白?领派对挤在在电梯门前,金属门一打?开,面色如死的打?工仔们蜂拥而入。
姜宜拿着咖啡挤在电梯里?,因为这两天?睡眠不佳,头还隐隐作痛。
电梯缓慢爬行,终于抵达23层,她走进办公室时,安琪已经开始调试会议室的设备。
a轮融资的第二次会议将在十点开始,这一回是三方?谈判,除了cfcapital外,省文化发展基金也会来?人。
姜宜喝了几?口?咖啡,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清醒了片刻,随后拿着打?印好最新的协议和批注后就到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