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又一次证明,满足欲望只能带来短暂的快感,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和更多的渴求。
商砚想做的更多。
他和父亲是一样的。
大概是痒,江叙白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蹙着眉心,轻轻地喘息。
那细弱的气流搅出了风浪。
商砚盯着他微张的嘴唇,良久,低头俯身。
向欲望俯首称臣,向痛苦请求嘉奖。
第二天早晨,李北照常过来送早餐,江叙白洗漱出来,意外商砚也在。
江叙白开朗地说了声“早”,商砚冷淡地应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江叙白也不在意,走过去在商砚对面坐下,一手叉子戳可颂,一手去端牛奶杯,然后端牛奶的手被商砚拦住了。
“烫,稍微冷冷。”
“哦,”江叙白收回手,“谢谢。”
商砚眉心很轻地蹙了一瞬,刚要开口,江叙白手机就响了。
屏幕弹出微信消息,商砚扫了一眼,还没看清,江叙白就拿起手机开始回消息。
他姿态放松,神情愉悦,一口一口咬着小面包,一边飞快地打字回信息,完全没了前两天的虚弱小可怜模样。
餐桌上除了餐具碰撞餐盘发出的声音,只有他发消息的“咻咻”声,意气风发,眉飞色舞。
期间江叙白误触了一下对方发来的语音条,商砚听见了刚睡醒的男声喊“baby,你可算是想起我了啊”。
暧昧的,又亲密的声音。
商砚脸黑了,李北察觉到餐桌的氛围超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提着空餐盒就先离开了。
江叙白吃了三个小可颂,放下叉子,也放下手机,端起没那么烫的牛奶喝了一口,舔了下嘴唇说:“我吃好了,你慢用。”
他这话语气很随意,就像是习惯性语句,可商砚还是觉得那股客气劲儿让人不爽。
江叙白无所觉,拿起手机起身:“我还有事儿,就不等你吃好了,走了。”
商砚眉心拧得更狠了:“去哪儿?”
江叙白说:“回去啊,我现在能走能跳,没道理还待在这。”
“回哪儿去?”商砚问。
江叙白没讲话,有点好笑地看着商砚:“我们应该不是需要报备行程的关系吧?”
商砚心头一滞,心里的不满却莫名少了一点,江叙白这样带着点不爽,好像在逼他承认关系的样子,要比刚才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轻松模样,讨人喜欢得多。
商砚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江叙白转过身面对他,微微侧着脑袋,好像很好奇一样问他:“商砚,我好几天前就在好奇了,你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要跟我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