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介霆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而他后面的黑衣人却没有停止,他们在徐东带领下,从凌介霆身后越过,冲进了别墅里。
言凊呆呆看着凌介霆。才三天不见,他好似憔悴了。下巴的胡子渣渣,布满血丝的眼睛……
是知道他要来了,所以楼风清才走了?
因祸得福
而他,真的来了?言凊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呢。
突然凌介霆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力气大得言凊忍不住喊痛。可他的手如铁臂一般,丝毫没有松动。言凊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热与颤抖。
“霆哥,屋子里没有人。”徐东带着那些人又出来了,报告着,同时,眼睛也看向言凊。
也许言小姐她知道楼风清去哪了,不过这个不是他能问的。看凌介霆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徐东招手带人出了院子,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许久,凌介霆才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却依然抱着言凊不放,开口说:“还好,你没事。”
听到这句,言凊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在饭店,凌介霆看到自己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言凊还以为凌介霆厌倦自己了,又剩自己一个人了。没想到,他依然担心着自己。
感觉到自己衣服上温热的湿度,凌介霆放开言凊,看到她流着眼泪。
“怎么了,你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吗?”凌介霆紧张了,目光巡视着言凊的全身,检查她是否受伤。
言凊摇头,一把抱住凌介霆,大声哭了出来。压抑了近一个星期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她以为,凌介霆不会出现了,世界上又会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承受对他的思念和回忆;一个人,走自己的人生路;一个人,孤单的在这个世上。
凌介霆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来了吗?”
他以为言凊是害怕了。被一个陌生男人绑架,又囚禁了三天,能不害怕吗?言凊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似自己见惯大风大浪了。
哭累了的言凊,头靠在他怀里,居然睡着了,身体慢慢往下滑。凌介霆忙将她打横抱起,走出院子。
徐东见状,马上打开车后座,凌介霆就将言凊轻轻放在后座的皮椅上,然后自己也上车,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他又拿了一件衣服给她盖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霆哥,言小姐有没有说楼风清……”前座的徐东还没问完,凌介霆却示意他安静。
现在凌介霆的心里只有言凊一个人。楼风清,慢慢再找他算账。再说,楼风清也不会傻傻地等着自己的报复,肯定躲起来了。
回到了别墅,凌介霆将言凊放到她床上时,言凊醒了。凌介霆俯在床边,还未开口,言凊先出声了。
“不要走,陪我一下。”
凌介霆愣了,这是言凊第一次开口要求他的陪伴呢。平时,她可是巴不得把自己推得远远的呢。她是吓坏了吗,才会开口要他留下,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见凌介霆没有答应,言凊伸手抓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担心他会抽身离开。
“好,我陪你。”凌介霆温柔地说,趴在床上握着她的手,他的声音很轻柔:“等你睡着我再走。”
被楼风清掠走三天,就算言凊脸上云淡风轻,可内心还是会怕的。言凊直觉觉得楼风清不是普通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从g市带到另外一个省,逃过凌介霆的所有耳目。要知道凌介霆在g市可是翻手覆雨的人物啊。
还有,临走前楼风清说的可以将自己藏起来、让凌介霆找不到,言凊相信他做得到。楼风清似乎很神通广大。
三天来,楼风清偶尔会和她交谈,可都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话题,她猜不出楼风清想从她那里了解什么?
没有交谈的时候,楼风清也会经常盯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表情不似平时的邪魅。似乎,楼风清很在意她是凌介霆的女人,更在意她对凌介霆的举动代表什么意思。他是要对付凌介霆吗?想到这,言凊不由一抖。
所以,当楼风清说要做那个交易的时候,言凊答应了。那个条件,也许到时可以救凌介霆呢?
“怎么了?”察觉到言凊的抖动,凌介霆担心地看着她。
言凊看向身边的人。是的,她在意凌介霆。想到他可能会被楼风清伤害,她会害怕。所以,她必须对楼风清的事保密,才能继续持有他许诺的那个条件。
“你几天没有睡好,是吗?”言凊问,看凌介霆的眼睛似乎越来越多血丝了,很红。
“找不到你,我睡不着。”凌介霆伸手抚摸着言凊的头发。
还好,她回来了,平安的回到他身边了。不然,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言凊垂下睫毛,她不想他离开,可凌介霆几天没有睡了,为了找她。
犹豫再三,言凊终于开口说:“你也躺下来吧,几天没有睡了。”
凌介霆再次惊喜,不等言凊反悔,他马上躺到她身边,拥着她:“嗯,一起睡吧。”
抱着她,他更心安。
闻着言凊身上的味道,凌介霆很快睡着了。而言凊也同样安然入睡。
……
最近,言凊又被邵先文借调到汇卓。
上次那个德国的项目,经过努力,德国公司终于发了确认函过来,确定和汇卓合作。所以言凊又来到汇卓,和邵先文、律师闻寻等几个忙成一团,为与德国公司的签约合同做准备,就连中午几个人都泡在小会议室里,晚上也是近乎凌晨才结束,令凌介霆无法靠近言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