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
话,是由猫田优里本人说出口的没错。
但,那会她根本不记得影山君表过白!
深呼吸……深呼吸,要冷静下来,不要被敌人的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了。
猫田优里冷静地把手机合上放到脚前,闭上眼控制着面部表情,低头把脸埋进膝盖。
不行——还是好害羞。
影山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流利的,这么流利地说一些让人害羞的话,她甚至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对方现在疑惑的模样。
借着膝盖间的缝隙,窥探脚前的思念载体。
她很清楚,影山君在等她的回复、指导。
该如何委婉地表达对她猫田优里的思念。
哪有人要亲自教别人怎么说“想你”的……
她再一次把脑袋埋进膝盖,两手捂着额头,紧闭起双眼连缝隙都不敢窥视。
良久,她终于真正冷静下来,再次打开手机,认真地回复:
【猫田优里:影山君现在这样就好,只是我需要适应。】
那边隔了数分钟才发来新消息。
【影山飞雄:你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猫田优里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的‘影山警报’久违地拉响了,尖叫着让她抓紧回复——
【猫田优里:没有忘记,简直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连对方的问题都没搞明白,怕她忘记什么?
【影山飞雄:没有忘记就好,忘了我会再说一次。】
忘了就再说一次。
猫田优里领悟了。
【影山飞雄:我要整理明天的行李了,明天再说。】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快别说了。
【猫田优里:好的,明天再说。我绝对没有忘记!】
她甩开手机,扮演鹌鹑。
翌日,音驹排球部迎来与外校的练习赛,从下午一直打到傍晚还意犹未尽,由队长黑尾铁朗组织音驹的赛后聚餐,同时也是提前为东京预选赛预热。
等菜期间,忙了一天的猫田优里总算有时间询问宫城预选赛的结果。
只是她打开手机,没有收到来自影山飞雄的新消息。
他们的座位背靠着挂了时钟的墙,她一眼就能看到。
一场再怎么势均力敌,也不可能直到这个点都还没结束,只可能是乌野输了比赛。
不不不。猫田优里摇摇头,说不定是他们赢了,正在开庆功宴,所以影山飞雄没有发信息给她,他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怎么可能。
她站了起来,握着手机就要穿鞋往外走。
“优里,要去哪里?”大家长海信行问她。
猫田优里指指店外,诚实回答:“出去打个电话,开吃的时候来个人喊我吧,拜托!”
夜久卫辅甩甩手,“去吧去吧~”
店外布了几张椅子,猫田优里随意拍拍灰尘就坐下,通话也拨了出去。
发信息不一定看到,但电话一定能听见。
到时候影山君接起来,她该怎么安慰他?
啊,糟糕,还没想好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