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一个雄壮的声音即刻反击道:“我吉泰生是乾国的人,死是乾国的鬼。你们犯上作乱,残害百姓,还敢自称什么天军,简直恬不知耻。老子今日有死而已,死后做鬼也要和你们拼命到底!”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充满浩然之气,有慷慨赴死之勇。
张予之听来甚是敬佩,蓦地起了相救之心,却被路通一拦住道:“赶路要紧,义军势大,救了他也走不远,我们都要折在这里。”
外面义军见吉泰负隅顽抗,放弃劝降,加紧砸门。
不多会儿,大门倒下,众人鱼贯而入。衙内拼杀之声此起彼伏,间杂着老幼妇孺的凄惨哀嚎。
吉泰大骂之声不住传来,随后便戛然而止。
“我素闻斗通县令吉泰是个好官,只是被同僚排挤,上级也看不惯他,多年未得升迁。。。。。。”路通一叹道。
“小芋头,说来你当不信,三鸿郡那个秦垒,早年还是吉泰的下属。危难之时方见脊梁,吉泰也算死得其所了。。。。。。趁他们进去,我们快些走罢。”
张予之默然无语,耳听四叔说得激愤,知他不会见死不救,当下也是有心无力。
眼前这个吉泰好个铮铮铁骨,岂是秦垒之流能比。
隍纨亲小人、远贤臣,以一己之私堵塞朝堂,忠臣贤良不得重用,怎么能治理好国家。朝廷不亡,天理难容。
压抑着心绪,小心绕过县衙,路上又在义军手中救下几名百姓。
待冲到另一端城门之际,人流四起,街巷中大队义军追着百姓抢夺财物,有那稍微反抗的,即遭义军杀了。
张予之大怒而起,冲上去喊道:“义军百姓同是一家,为何杀害无辜!”
义军士兵听闻,不由分说,就是几根竹枪刺来。
他向后一躲,以刀背打去,几人瞬时跌翻在地。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管什么闲事。”
一名带着的刀的义军走上前来,看样子是个小头目,见张予之身手不凡,语气倒是谨慎。
张予之气愤道:“你们都是穷苦之人,活不下去了才起义造反,理应严明军纪,善待百姓,为什么反而将刀兵对准无辜之人。”
“哈哈哈。”那人龇牙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何厉害人物,原来是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
“你,你说什么!”
“我们不抢,吃什么?穿什么?我们造反打跑官兵,难道是做好事来的。”
“岂有此理,你简直狼心狗肺。”张予之大声呵斥起来。
“混账东西,你晓得什么道理,也敢来训我?”
“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那人一挥手,数十名义军便冲了过来。
阿二一言不,早已迎向人群。
“阿二大哥,切勿伤人性命。”张予之大呼道。
阿二听得,长剑立马转向,尽往对面手脚刺去。
义军连他身影都没看清,哪里阻挡得住。人群中纷纷中剑,不一会就有八九人倒地,满地凌乱不堪。
他收剑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头领。脚边的人横七竖八躺着叫唤个不停,余众皆不敢上前。
那头领着实有些慌了,骂道:“好厉害的贼子,敢,敢跟义军作对。。。。。。”
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却看这边,阿二剑已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