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累了一天,没什么力气,你可不可以自己动一动。”他往后移了一些,像是等着他自己行为。
越非握紧拳头,很想朝他脸上来一下,然而最后还是妥协了,突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如此巨大,平日他到底是怎么容纳下这么……
他渐渐靠近,脸因为某种原因愈来愈红。
“啊……”每一次都无法忍住不出声。
江惜月抬头看他被自己占有的表情,暂时扫去了他心中的阴霾。他现在只想紧紧与之相连,让自己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
他像是要将自己吸进去一样,不肯分开,江惜月眼下也只想完全拥有,完全贴合,乃至灵魂融入,成为一体。
日出苍穹,天光渐明,照耀在他们的身上。
越非感觉到他的主动,身体与声音都开始有些发软:“你个骗子,你不是说很累,说没有力气吗……啊?啊啊啊……”
江惜月悠悠道:“可是你比我还要没力气。”
两队相遇树屋一夜
又是三日过去,越非稍微能够下地走动了,他的脚踝并没有骨折,只是当时扭了,疼的厉害,如今敷过药消了肿,似乎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这时候,那些宫中的侍卫也都下了崖,他们也慢了一步,找到山洞时崔厉沉与沈明庭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些骨头残骸。
崔厉沉领着沈明庭沿着溪走,他想的也是水往低处流,可以找到回上面的路,只是沈明庭不像他一般身强体壮,走的稍微久了就有些喘不过气来,需要坐下歇息一会儿。
他发现那日沈明庭身上的血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在他背后肩胛处有一个较深的伤口,是掉下来时被尖锐的石块戳伤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喊痛,才在给他洗血时忽略了。
崔厉沉看到他真实的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唇色发虚,就有些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到回去,一边照顾他一边寻人确实也很耽误时间,但他也不能单独留他一人在山洞。
“上来吧。”
沈明庭垂着眸,双手在两侧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身体有气无力,还有些发晕,然后一张宽阔的背就占满了他的视线,崔厉沉正半蹲在他面前,手向后招他,似乎是想让他伏上他的背。
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扭捏客气,直接就趴了上去,崔厉沉往后揽住他,沈明庭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不用觉得麻烦人。”
沈明庭趴在他背上,笑嘻嘻的:“我没这么想过。”
崔厉沉无奈笑笑,一直走着,然后又给他吃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沈明庭人不高,背着也很轻,对他来说影响不了太多脚力,不多时便走出了十几里,隐约发现前方有些不一样。
那里似乎有住处,还有金灿灿的稻田,一棵古木傍着悬崖峭壁,弯腰延伸出枝桠,像神一样庇护着那一片,而在那后方还有十分不成路的石阶,大约通向了半山腰。
“前面有人家?我们去看看。”
沈明庭激动的直起了身体往前看:“好诶,有好吃的有床睡了!”
崔厉沉加快了脚步,越来越确定那是真的,而不是他们产生了臆想,但这里为什么会住着人却很难理解,直到他们越来越接近那边,他似乎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快看,是惜月君!”
江惜月居然在干农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像是感受到不远处有人到来,江惜月转过身去,脚上虽然全是泥,手里握着一把稻子,却丝毫不减他的俊美秀雅,眼神还是那种拒千里之外的冰寒。
他从田里走了出去,到他们面前,似也有些意想不到的惊讶,尤其看到崔厉沉背着沈明庭:“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沈明庭委屈巴巴地说了:“有人把我推下来了,厉沉是来救你们的,但是先找到了我。”
“推你……谁?”
“我不知道,那天太黑了,我迷了路,就喊了几声,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结果就被一双手推了下去。”
崔厉沉道:“或许是什么野兽。”
“不是的!”沈明庭坚决不同意,“我很确定那是手,他很用力,而且推了我之后,也没稳住,差点掉了下去,又或者已经掉下去了。”
江惜月听完,直接道:“越祈温也是被什么东西推下去了,当时我就在他身边。”
沈明庭呢喃道:“是吗……听说,你们是想救暮吟君?”
“嗯。”
“你怎么还没好,我都……”从一边的小屋中,越非推门而出,正想怪他太慢,结果发现多了俩人,一脸懵逼。
这是山崖下哎喂……
“说来话长,进去再说吧。”江惜月道。
他们又将更详细的过程说了一遍,越非首先担心的是轩哥儿,他怕他想不开抗旨来救他,这是很有可能的,然后感慨替身皇帝得加班了。
崔厉沉看了看他的脚,知道他伤了,上面还裹着纱布,露出了一些草药的色泽。
“你们还有多余的药草吗?明庭君也受伤了。”
越非看了看沈明庭,虽然一脸笑意,但确实极其惨白:“这不是我们采的,是这里住着一位神医,他那有许多,我带你们去找他。”
周墨白在方才就已经看见他们了,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没有人也有些兽类,有些风吹草动便能察觉,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本着医者仁心,马上就给沈明庭看了一遍,虽然伤口有些炎症,但是不是很深,没有伤及骨头,吃药敷药几日也就能见好了,只是他又确保了此人没有其他问题,就多看了些其他地方,发现他似乎血虚有些严重,也就是气血不足,而且应该是从小起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