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绝对是杀意。
“此事暂且缓缓吧。”
虽然知道江惜月不想自己染指皇帝所以这么说,但是自己也是十分同意这话的。
可太后摇摇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戚寒兄说了。”
越非无奈笑着两眼一闭,戚寒兄真是想的周全,一个梦他什么都说齐全了,太后可以试着做那种看相算命的,一套一套的,业务很熟练,还有小伙伴帮忙。
江惜月感觉比他还激动,只是没有表现过多,但以他多年的表演经验来看,那些微微的神情出卖了他的不安。
他们待到太后困了为止,然后一起回了月华宫。
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言,气氛凝重且尴尬,直到回了自己的寝殿,越非才如释重负,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他可是很少失眠的。
三更天,下人们也都去睡了,他还醒着,外头的蝉鸣叫得他心烦意乱,于是坐起来想出去散散心。
外面鸦雀无声,树影婆娑,坐在凝露台,他抬头望月,感慨岁月无情,无论是自己,还是这副身体,二十一年的贞操终是走到了头。
啊,这就是成长的烦恼。
然后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皇上要依梦成婚的事一大早便传遍了皇宫上下,外面不知怎的也有人知道了,上朝时大司马第一个不同意。
但,反对无效。
第二个出来,说:“荒唐,委实荒唐!”
胡言乱语,降级。
其他人:“陛下孝心感天,世人皆知,我等都应如此!”
宫里的效率高的不得了,立刻就张灯结彩的,喜庆的红色铺满了所有地方,乾坤殿被布置得像是真正的洞房,该有的习俗全给他安排上了。
但总归是来的匆忙,一群宫男忙的手忙脚乱的,哪里都热闹非凡,但有的人就听着是觉得烦。
宋永秋气的把名贵的瓷器全砸了,殿门紧闭在里面撒疯,允鹤因病一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一早被吵醒,问了问别人怎么回事。
阿青从外拦了一人问了几句,马上回来禀告他了。
允鹤咳了几声,却笑得很开心:“太好了……越兄果然不是凡俗之人,我真替他高兴。”
阿青喜笑颜开:“是啊!主子也快好起来吧,到时候去给越昭仪道喜去!”
允鹤眼神落没了下来,轻轻摇头:“不,只这样安安静静的活着便可以了……”
林暮吟去了霜兰殿,将自己昨日所得的好宝贝都送给了越非,搞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这边也闲不下来,没有太多功夫招待,又是要铺红羽毯子,又是要挂红灯笼,还要贴“囍”字,然后还是要稍稍化些妆,再看看一些“洞房须知”,感觉这些下来只有这本册子比较合他的意,看着上面的图还是挺乐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