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言泽点头:“说的好。”
谢亦延知道自己说的话又适得其反,自讨没趣就闭了嘴。
越非悄悄瞟了一眼,见江惜月正在那边坐的好好的,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样子,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是个梦吧……
“既然佳肴已品,不如膳后怡情,照往年一般就开始玩些乐的,瞧瞧各位一年来都学了些什么好事物。”
“是。”众人回道。
太后多年未回,一直住在宫外,除了独孤言泽,其他人识不得几个,每一个出来他都要问一句:“这是谁啊?”
独孤言泽便一个个与他说着。
南舒烟傲慢随性,有些敷衍,却无人敢说;崔厉沉虎步龙行,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的心思在沙场而不在后宫,一目了然;玉轻尘潇洒飘逸,像是已看破红尘;至于江惜月……他啥也没表演,就说了一句“我有些累了就算了”。
入宫有年数的嫔妃大约早就知道中秋家宴的献艺只要妥当即可,并不指望借此能一朝扶摇,不触怒陛下便是万幸,所以与往年并无二致,只想稳中求胜。但在新人看来,他们个个都是厉害地打紧,所以更是有所紧张,一是为了想要讨好圣上欢心,二又是因为第一回。
很快就轮到了新人中位分最高的宋永秋,宋永秋不知从哪弄了奇奇怪怪的道具过来,想要表演“仙人摘豆”,若是表演的好,就如同幻术一般变化莫测。
在越非看来这就是个早已被世人看透的戏法,但在这个朝代,恐怕还是非常有趣新奇的,但宋永秋不过是练了一个月,应该只能玩转两碗三豆,但他整的挺好,用琥珀替泥丸,还用金碗,真是太不“民间”了。
宋永秋还是下了些功夫的,虽然皇帝面无表情,但太后看的很开心,一会儿是惊奇的眼神,一会儿是张大嘴笑着,其他人也是有些兴趣。
等他表演完,比舞剑的还要满头大汗,越非第一个就“赞”他:“好!永秋君果然是天资卓佳,连在其方面也是如此有天赋,在下自愧不如啊。”
宋永秋狐疑看他,心想:什么情况?他吃错药了?
林暮吟受到了越非的眼神示意,也假装自然地说了一句:“臣下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戏法,这手法当真是巧妙极了。”
越非想了想,宋永秋不会是想暗示皇帝他的手活很不错吧?
宋永秋再次心有疑问:搞啥呢?
可毕竟人家是夸他,能说什么?
他的狗腿子自然也要拍上马屁一番:“永秋君果然是一鸣惊人无所不能!”
然后就引得另外新入宫的人也夸了几句,不夸感觉像是不给面子啊。
独孤言泽笑了笑:“看来众位都觉得宋昭仪的戏法很不错。”
太后:“好,好……”
皇帝看了眼太后。
“升嫔位,赏。”
众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