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滚烫炙热的气息拍打着沈牧的耳廓处。
他用力来回挣扎了几下,反被祁文州越抱越紧,他语气加重,强调道:“你醉了,放开我好不好?”
“小牧,你就不能多陪在我身边吗?”祁文州语气中皆是哀求,柔顺的发丝遮挡住他微红的双目。
身为祁家的继承人,祁氏集团的现任ceo,在众人面前温文尔雅,不矜不伐,暗地里却变得如此。
完全打破了沈牧对游戏中祁文州的认知,他一直以为祁文州为人沉稳,未曾想过有不知为人的一面。
然而面对祁文州的苦苦哀求,沈牧也无动于衷,他挣脱不开祁文州的怀抱,只好用冰冷的语气,锋利的话,试图让祁文州放弃。
“对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沈牧平淡地说着,思索了片刻又补了句关心的话,“早点休息,时间不早了。”
受不了,但凡多待一秒,对与沈牧来讲就异常煎熬,他也不知道祁文州发什么酒疯,非要拦着自己不走。
这可是在自己家中,家里还有沈父和沈母,与此萧渊也还在。
祁文州眼底滑过一抹凉意,悲切的神情让他略显得有几分狼狈,他微微动了动唇,欲想说些什么。
见祁文州迟迟未松开手,沈牧有些不耐烦了,可想到要维持住主角对祁文州的感情。
他语气稍微放柔了些,耐着性子说道:“以后少喝酒,还有…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你现在应该还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次,祁文州终于松开了沈牧,他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许眷恋,沈牧朝祁文州说了声“晚安”后,便离开了。
当他走到自己卧室门前,一束光从缝隙中找出,迟疑了片刻才鼓足勇气推开门。
萧渊躺在床上,依靠在床头前,双眼半阖着,好不惬意。
“小牧,你就不能多陪在我身边吗?”他故意夹着嗓子,模仿祁文州醉酒时的语气说着。
沈牧木纳地呆站在原地,眉心蹙了蹙,“你都…听见了?”
萧渊又重复刚才祁文州说的话,这次比原先更加娇柔操作,他的目光也随时随地留意着沈牧脸上的神情。
“你……”沈牧哑口无言,既然都被听见了,为什么未见萧渊生气?
萧渊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笑了几声之后,讥嘲地说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小宠物的气?”
诧异在沈牧眉眼间荡开,萧渊换了种姿势,侧躺在床上,慢悠悠地又道:“我姑且可以认为小宠物为了u盘,想讨得祁文州欢心对吗?”
好似这一切全都尽在萧渊的掌握中。
沈牧吸了口凉气,接过萧渊的话,“我必须获得祁文州的信任,毕竟时间有限,我还得……”
获取他的好感。
最后那几字,沈牧哽咽在喉间说不出口。
萧渊饶有兴趣地看着沈牧,单手支撑着太阳穴,玩弄着脖子肩的项链。
在灯光照耀下项链散发着银色的光,与他危险又迷人的气质十分匹配。
链条非比与普通项链,以军牌项链为创造灵感,搭配了是最典型的蛇形项链。
早期军牌项链主要是早期军人身上所佩戴的,在牌上刻画着姓名、编号、血型,以及紧急联络人等,后来逐渐演变成一种穿搭配饰。
难怪沈牧在第一周目看到萧渊佩戴的项链,有种移不开视线的吸引力。
沈牧联想到刚才手机上面的密码,该不会和军牌刻的内容相关吧?
倘若如此,那么今晚等萧渊睡着,就有时间动手了。
“既然看在小宠物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勉为其难就不找你麻烦了。”
萧渊顺手关掉床头的灯,卧室内的灯顿时全关了,唯独只剩下月光照进室内,猩红色的瞳孔犹如血红玛瑙在黑暗中闪着光。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半眯着眼,“站在原地干什么?难不成想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牧眼神躲闪,从衣柜里拿出被子和毯子铺在地上,“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这样啊,”萧渊语气多了些惋惜,打趣道,“怎么不和我睡同一张床上,小宠物是不是害羞了?”
沈牧说了句“没有”后,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时,依稀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尤其是腰部到骶骨处那部分。
刚躺上没多久,沈牧闭上双目再次睁开眼时,萧渊的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猛地坐起身来,“你、你干什么?!”
每次萧渊的出现就像恐怖剧里面的女鬼,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
“睡床上去。”萧渊沈牧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掀开。
正当沈牧一头雾水时,他又解释道:“小宠物被我折磨了这么多天,我怎么忍心让小宠物睡地上呢?”
“那…行吧。”
沈牧口头虽答应了,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吐槽剧情里面萧渊将主角关起来,挥舞着手上的皮鞭拷问着主角。
幸好自己重生点是在用刑完结束后,要不然双手被悬挂在半空中,身上仅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萧渊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还拿出各种刑具。
若自己反应过慢或者回答不上,他就会用刑具折磨自己。
这件事发生在沈牧身上,他都还没说出几句话,估计就被疼晕了。
躺在床上的沈牧反倒浑身有蚂蚁爬般难受,辗转反侧的同时,床难免也会发出咯吱的声响。
防火、防盗,还得防萧渊。
沈牧觉得自己今晚注定是睡不着的,索性他盖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犹如木乃伊躺在床中央,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回顾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