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忍着:“闭嘴,翻页!”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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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烔吃瘪,不再和陆行舟胡闹,他找出有关沈稚父亲的资料。
沈桦,四十六岁,京江市本地人,京江昭安医院的心外科主任。
妻子王晓楠,东洲市人,死于2022年8月。
“沈稚死了,王晓楠也死了,沈桦还是医生,你说会不会……”林煜烔不敢贸然做出判断,声音越来越弱。
陆行舟没有反驳他:“之前宋河川那边给出的结果,说是死者有被注射过利多卡因的迹象,利多卡因只有医院才有存储。”
他之前没把药作为破案的关键,一是他无法确定凶手是否是在京江市内取得的药剂。
二是没法确认药剂登记有误的就一定是凶手,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如今事态不同,沈桦的儿子沈稚与赵洵之间可能存在冲突,手术刀、医生、如果连药剂登记也有问题……
“想确定这起案子和沈桦有没有关系,只能看昭安医院的用药登记是否存在异常异常。”
他瞟了一眼时间:“今天肯定是没法查了,这些都是咱们的主观臆断,搜查令光靠这个可下不来,都回去休息吧。”
陆行舟不想让大家都这样干耗着,不仅伤身,还影响后续破案的状态。
赵局下这个令,无非是口头上给上级领导一个交代,案子告破需要时间,上面碍于舆论压力会催着破案,但案子不是想什么时候破就能破的,这种时候赵局就会和市里打太极,口头上说:“已经让他们连夜加班加点处理了,这案子真有点棘手。”
诸如此类。
实际上赵局也没像他之前看的那些影视剧一样,每次从画面出现就只是为了给队长施压,凸现主角极限破案的能力。
陆行舟打个哈欠,等明天一早技术部门把孟晚手机内的信息恢复,确定了两起案子之间的必然联系、和社会关系网,凶杀是谁自然无所遁形。
老杜审完邬彭,端着茶水回到办公室,他摇摇头,陆行舟看表情就知道杜志刚没问出什么东西。
“孟晚这个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陆行舟步伐凌乱,他走到宋志刚身前坐下。
他忙了一天,多多少少有些疲惫,原来快好的烫伤这会也像是找存在感一样发出阵阵刺痒。
“邬彭说她和孟晚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彻底断绝来往,互相拉黑了电话,如果不是警察联系他,他根本不知道孟晚的死讯。而且孟晚死的那天他人在临川,和朋友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杜志刚在审讯上有自己独树一帜的风格,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磨叽。
同一个问题他会反反复复的用“老了,记性不好”的方式再次询问,每次问的方式又都不同。
几次反复追问再把嫌疑人回应的内容合并拆分就能大致看出哪些是胡诌,哪些是真实发生的。
“应该不是邬彭,我从贾青磊那了解到孟晚在高中时期一直追求贾青磊,并且非常卑微的乞求二人可以建立情侣关系,哪怕是炮友。”陆行舟越说觉得奇怪:“你说孟晚学习成绩好,样貌又出众,她怎么就相中了贾青磊……”
“等下,你说谁追谁?”杜志刚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出了问题:“邬彭说孟晚知书达礼,一个人勤工俭学,虽然父母不管她,但她从不抱怨,平时连好一点的衣服都舍不买,你说她去追求贾青磊?咱们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邬彭真这么说的?”他垂下眼皮,茫然中带着一丝疑虑。
“那还能是我编的啊?”杜志刚冷哼一声,继续说:“邬彭还说,分手是孟晚主动提的,说她配不上邬彭的喜欢,不值得被他爱着,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之后孟晚把邬彭赶走,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邬彭不甘心来找孟晚几次,结果都一样,吃了闭门羹。”
“后来邬彭就想着给孟晚一点时间,也许她想开了就好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杜志刚一想到邬彭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就止不住的叹气。
陆行舟越听越乱,分不清谁真谁假:“我有点乱,我得睡会。”
“睡吧睡吧,明天一切自见分晓。”杜志刚靠着椅子,处乱不惊。
陆行舟摆手离开,杜志刚也困了,准备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就去休息室躺一会。
陆行舟把大致的情况整理好,全都用电子文档的形式发给赵峰铭,赵峰铭收到消息,回他一个“ok”的表情包。
以往案子没破,陆行舟也会睡在队里,他在办公室放了一架折迭床,平时折起来塞缝里,用到的时候就拿出来打开,放在靠门的位置。
他把简易铺盖弄好,四仰朝天的瘫在上面看窗花板。
江昱不困,穿着厚衣服去室外走了几圈,算是饭后运动,又去超市给“老干部”买了几根鸡肉肠。
“老干部”上了年纪,吃起东西嚼的很慢,江昱把台阶上的雪用手扫开,坐在地上看着它慢悠悠的吃东西。
“好狗。”
江昱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恋恋不舍的反复摩挲着的“老干部”的皮毛。
秦睿从屋里出来,看见江昱坐在门口,叫了他一声:“隔壁缉毒的找你,应该是又有画像。”
“好。”江昱把最后一根火腿肠剥开,喂“老干部”吃完才慢悠悠的回去。
缉毒四队的副队长叫贺迦,他站在刑侦三队的办公室门口,男人挠着耳朵,有点局促。
“这么晚了还来麻烦你,你们队全体加班啊?”贺迦顺着玻璃门向室内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