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溪问完先自己反省了一番,发现自己现在做的和外人眼里伙同魔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元清说想在宴会上放肆玩一番,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怎么闹就答应下来,到时不管酿成什么不能,都是他的责任。
是他允许元清那么做的。
鱼在溪缓缓点头哦了一声,一脸郑重点头,不用秦奈说话就自己先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收敛点。”
但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为何对元清没什么恶意。
他就又说:“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藏着点儿什么事。”
秦奈额了一声,好一会儿没有接话,等鱼在溪探寻过来,他道:“江宴呢?”
鱼在溪摇头,“不知道,你在我这儿找他干什么?”
秦奈叹气,一脸忍无可忍看着他,“要是让江宴听到,他又要瞪你。”
鱼在溪拧眉看他,“为何?”
秦奈啧的一声,“他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
那倒是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鱼在溪侧身往椅子扶手上一靠,对着秦奈长长叹气,“你别提这事了,能气死人呢。”
秦奈看他,“怎么?”
鱼在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让他去经历这些事,他觉得崩溃难受,让他自己描述这些,就一点也开不了口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摆手,“算了算了,说不了。”
秦奈也不逼他,只调侃:“找一天把你灌醉了就能知道一切了。”
鱼在溪摆手,“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他在云陆第一次喝酒就碰到那么尴尬的事,还是当着江宴的面,换做另外的谁都好,偏偏是江宴。
鱼在溪无精打采的将头靠在墙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其实他跟江宴之间除了不二狱的两百年并无大恨,反倒是恢复记忆后发现自己一直执念的梦境就是江宴。
说爱也有,但更多是气。
在山洞里等着江宴来的日子里,鱼在溪把自己的梦回忆过无数遍,梦中那个牵着自己手缓缓走上山的侧影,在人潮涌动的街头举着玩具递过来的笑脸。
后来跟着江宴到无上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另外一个人后,那种想要但得不到的嫉妒感几乎将他吞噬。
从那时候就开始生江宴气了,凭什么江宴无缘无故闯到自己的梦境里,却又毫不负责。
现在发现江宴一直守着的人就是自己,而自己一直在嫉妒自己。
这种感觉让鱼在溪有些不知所措。
当时关于自己前世作恶的消息冲昏了他的头脑,后面为了逃避直接来龙水岛选择暂时放下那些事,所以从来没认真想过感情方面的任何。
他现在只知道,江宴不想让他爱上自己,恐怕跟后面要做的事有关,江宴大概率还是想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