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抬头看他,“为什么不再睡一会儿,我可以走。”
鱼在溪嘴角动动,那句骂人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干笑一声,“不用睡,醒了。”
其实他想说:有本事你一开始就别来。
算了,江宴发疯可能会世界末日。
他还是善良点,自己活够了也不能拉着全云陆的人陪葬。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江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能是觉得自己一直擦不干净有些失气,他将固魂珠拿起来反复看,突然笑了一声,视线停在上面,“何必逼迫你跟我绑定命脉,后来竟然因为私心也一直没解除,险些害死你,还好,我活下来了。”
鱼在溪歪了歪头,手把脸撑的有些变形,表情挤得就更疑惑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去做什么?”
“去拿固魂珠,也为查清一些事。”
鱼在溪想起元清的墓碑,问:“你查清了吗?”
“没有。”江宴把固魂珠拿起来,“我走了。”
鱼在溪没问他要去哪儿,头垂下来心情不怎么样,可发现一缕青光靠近自己的时候他愣了愣,随即明白江宴要干什么,他抬手一掌将江宴的灵力挡了回去,江宴不解的看他,“为何?”
鱼在溪摇摇头,茫然的看了眼自己手掌,“你走吧。”
江宴离开后鱼在溪重重叹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竟然是下意识的选择压过了反复思考过后的决定。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鱼在溪实在想不通,在他跟江宴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都没有问题,就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他背叛了自己。
鱼在溪气的想叹气,又想笑,怎么能这么离谱,他是不是带点什么特殊属性。
自己跟自己挣扎事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该同意哪一边。
整个白天鱼在溪都心不在焉的,有人跟他说话他听一半掉一半,最后还要茫然的啊一声,问:“哪儿,什么?”
何修文是跟他说话最多的一个,也是最有耐心不断重复的一个,他昨晚灵感爆发写了一话故事,读给鱼在溪听,写的不错,比起之前鱼在溪看的那些没那么离谱,可就是主角选的太平凡了,鱼在溪在他重复读完六遍以后终于听清了一整话故事,只给了一句建议:主角太平凡,不如写江宴。
说完他就闭嘴了,不想提起江宴。
何修文把建议听见去了,可是故事梗概已经在脑海中成型,想改不容易,他干脆爽快道:“那我就再写一本江宴做主角的。”
他美滋滋抱着自己的故事欣赏第七遍,鱼在溪忧心忡忡在心里揪花瓣,给自己打发时间。
天黑时寒香彻派人来叫他们一起出去玩,鱼在溪起来伸了个懒腰,总算有了点事情做,叫上小辞一起出门。
外面灯火阑珊,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和白天那种自然寻常的笑不同,这是欢聚时特有的幸福感,与其他城死气沉沉的晚上不一样,他们城照常可以举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