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秦奈又喝了口酒,不能肯定,“不知他是怎么想你,若是诚心与你不对付,可能不会在意你的谎言。”
“为何?”鱼在溪歪了头,倒在一边想不明白。
“因为不必在意,你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不知为何,毫无意义几个字听起来这么刺耳,鱼在溪顿了一下,又笑起来,小声重复了一遍:“毫无意义啊。”
声音懒散,拖着长调,最后一个音几乎要唱起来,但和他的笑融为一体了,秦奈没听出来。
他笑起来没完,秦奈喝完半壶酒才反应过来,探身看他,“小鱼?”
鱼在溪被他喊的一个激灵,猛地想坐起来,却没成功,一下顺着墙侧倒下去,有些狼狈的爬起来,问:“怎么了?”
“你喝醉了?”秦奈有些意外,表情忍俊不禁,“你只喝了一口!”
剩下的酒还在杯中,随着微风荡波皱,一口就醉了?
鱼在溪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张着嘴,似乎在想什么,并不说话。
片刻后他视线转向楼下,麻布灰衣中立着一道高挑人影,身上绸丝随动作闪出耀眼光华,白衣出尘,恍若仙人。
鱼在溪趴到窗口上又眯眼看了一遍,才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似乎不满意,喃喃道:“早知道我也弄身萤丝,可真好看。”
秦奈起身走到窗边,对楼下面无波澜的江宴没什么好脸色,又坐回来叮嘱鱼在溪一句:“可别掉下去。”
鱼在溪怎么可能掉下去,就算醉了也不能犯这种傻,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白袍金光,墨发如水,轻飘飘踏过房檐,悄无声息落在街上,惹得许多人看。
“苗沛呢?”
他开口问。
江宴古井无波的眼底翻涌了一分什么,太快,鱼在溪反应迟钝没看见,然后对方就转开视线了。
“你进来找没找人啊?”鱼在溪有些意外,还以为江宴那么急着进来是来找人的,后又摆摆手,“算了,也不是我徒弟,他爱怎样怎样。”
说完这句,他往旁边靠了下,却忘了自己正站在街中间,哪儿有什么柱子或墙给他靠,人就保持着直挺挺、呆愣愣的样子往下倒,江宴上前一步去拉他,握的却是右手手腕,鱼在溪用不上力,哎了一串,最后被江宴拎着胳膊硬拉起来的。
被拉起来了还喊疼,“你怎么不把我胳膊卸了呢?”
江宴气的懒得理他,手腕反转,指尖扣在他脉上。
鱼在溪吓的酒都醒了大半,立马把手收回来,“不用,一点儿都不用,我自己来。”
话落,他自己伸手扣住右手脉搏,当街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片刻,他做贼一样侧头看看江宴,对方一脸淡然冷漠,鱼在溪又仰头去找秦奈,长风酒楼二楼靠窗哪儿还有秦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