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师和田清清怎么会没有看到朱莎那愤愤不平的样子。
田清清:“我等着你的道歉,我说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回去查或者请教专业人士。”
曾老师:“行了,事情解决了,你们就回去上课吧,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些,把心思多放些在学习上。朱莎,把你的那你几个朋友的姓名和班级说给我,我去找他们的班主任沟通。”
朱莎:“高二三班,胡明丽…”
朱莎连续说出了五六个人的名字,分散在各个班的都有,难怪扩散得这么快。
听到这一连串的名字,有些刚刚还暗戳戳的听八卦吃瓜的老师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吃瓜吃到自己班上的学生身上了。
等田清清和朱莎刚走出办公室,那些涉事同学的班主任就自觉的过来表示马上约谈学生,解决这件事,他们可不想这件事闹大,影响工资。
学校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就出了通告,全校批评了朱莎和那几位涉事学生,并要求星期一升旗的时候进行全校检讨。
而田清清这边,自然也没有真的轻轻放下,今天第一节课课间的时候,就出去打电话给了‘君格律师事务所’上次那个帮自己买房子的张律师,
委托他帮忙处理朱莎家房子这件事,给他加了两百块钱的辛苦费,让他周六下午六点之后去或者星期天上午去,那时候朱莎应该在家的。
并告诉他,让他给前房主讲讲他女儿在学校做了些什么,违反了哪条法律,追究起来的话会受到什么处罚。
朱莎不是法盲吗?田清清乐于助人,很乐意帮她免费普法。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凭着一张嘴,想干什么干什么。明明是受害人宽宏大量放过她,她还觉得她受了委屈。
明天就是周六了,不管朱莎有没有通知到位,说是周末去拿钥匙就是周末去,绝不再拖拉。
周六要补课,下午四点半才会放学,星期天下午一点半就要上课,所以很多家离得远的都不会回去。
寝室里也就只有王美晨和赵晓茵家离得比较远,周末回不了家,只能住在宿舍,田清清这周也没有回家,留在学校一起卷起来。
张律师是个很会来事的人,他在周六下午专挑大家都下工了,在外面歇凉闲聊的时候去这件事的,刚到红星镇就大张旗鼓的表明身份,然后去向妇女聚集的最多的那堆人打听朱莎家怎么走。
谁又不爱听八卦吃瓜呢?这群人一听有律师找他们家,还以为又是因为赌债的事,帮忙指了路,就跟着上去凑热闹,其中就有帮忙介绍房子的朱嬢嬢。
到了地方,张律师直接说明了来意,朱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她以为田清清说的来拿钥匙是她自己过来拿,没想到她会找律师来。
自从上次田清清来他们家拿钥匙时提到过她们是同一个宿舍,朱莎她妈妈就给朱莎说,让她给田清清说说,宽限些时间,她满口答应了,所以上次田清清给出最后期限的时候,她都没敢通知家里。
她想着,等田清清来拿钥匙的时候,看他们还没搬,肯定不好强硬的喊他们搬出去,前两次不就是这样吗?
可她没想到田清清这次这么强硬,直接自己不来了,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慌了。
如果让田清清知道她的想法,田清清只会觉得,‘想得真美,两人都闹成这样了,凭什么觉得还可以占到便宜。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好事不能随便做。’
张律师:“我的委托人已经给过你们很多时间了,最后通知时间是十四号下午,让你女儿通知的,你女儿没和你们说吗?”
朱大叔:“莎莎,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同学答应了吗?”
朱莎:“我,我…”
朱莎我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张律师:“这位先生,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再给你重述一遍我委托人的诉求,你女儿在学校散布谣言,说我的委托人当初买你家房子是趁人之危,趁机压价,给我的委托人带来了不小的名誉损失。
如果我的委托人起诉的话,你的女儿只怕不仅不能参加高考,还会进去一段时间。而我的委托人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没有进行起诉,现在有两个选择供你们挑选。
第一,本周末之内搬出去,交出钥匙,否则按私闯民宅处理。
第二,既然你女儿觉得你们亏了,我委托人愿意原价将房子卖还给你们,只是手续费和她之前出的手续费你们都得出。”
朱莎:“凭什么,她当时给我说的是她之前出的手续费她不要了。”
张律师没有理会朱莎,而是看向旁边的朱大叔,
“你看,你女儿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位朱大叔的脸色很难看,想他本本分分了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遇到儿子不成器被骗去赌就算了,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欠了亲戚朋友这些一屁股债,才还完赌债,
可现在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又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他卖完房子还了最后一笔赌债之后,刚好遇上隔壁有一个工地临时缺人,他带着儿子连忙就去了,走之前将兜里所有钱除了路费全留给家里了,明明走之前把事情交代得好好的,
回来之后看见没搬家还很诧异,听说是买家看在和莎莎是同学的份上,同意他们多住一段时间。想着还欠不少亲戚的钱,能省点就省点,他也就没多想,住下来了,可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啊?
道歉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吃了好大一口瓜,讨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