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苦读书的模样,除了你,很多人都知道,你不要太将自己当回事!”苏叙白冷眼看向郝娇娇,“你总说我们青梅竹马,可我真的早就恨透了这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说回来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父亲逼迫于我,我也不可能远赴江南,那我自然也不会碰到阿春!”
郝娇娇心里“咯噔”一声:“苏叙白,什么叫做我父亲逼迫于你……”
“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用官职逼迫我和你成亲吗?”苏叙白冷眼看着郝娇娇,“当初你父亲都没有能逼我娶你,你现在还跑来这里同我说你心仪我?郝娇娇,你难道不会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
郝娇娇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何之言在一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他轻声嗬斥:“苏叙白,你差不多就行了!”
苏叙白看了一眼郝娇娇:“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郝娇娇看着苏叙白,泪意朦胧,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何之言拦住:“郝姑娘,凡事不能强求,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尽人意,你若是一味强求,拧下来的瓜,也不会是甜的!”
郝娇娇看着面前的苏叙白,终究,还是侧身让开。
就在苏叙白走出花厅的时候,郝娇娇突然说道:“苏叙白,你怕不怕!你怕不怕你失去一切的时候,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江南女子会弃你而去,你怕不怕你到头来,她对你从未有过真心!”
苏叙白停下脚步,他笑道:“我不怕,他有没有真心,我并不在意,我对她是真心便足以!”
何之言想,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让人觉得侮辱了。
苏叙白离开的时候,郝娇娇已经泣不成声,何之言紧随其后跑得飞快:“不愧是读书人吶,说起伤人的话,都是入骨三分。”
“我这叫快刀斩乱麻,与其一直拖着,倒不如趁早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苏叙白看了一眼何之言,“我记得你刚才一副要跑的样子……”
何之言赶紧出声:“你刚才也看到人家都直接让我走了,我还呆在那里,那我不要面子的?”
“面子重要还是画重要?”苏叙白挑眉。
何之言干咳了两声:“那我最后不是还是待在那里没有走啊,我这张脸,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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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叙白笑了一声:“也是,自然是没有高山流水图值钱的!”
何之言摸了一下鼻子,随后笑道:“画作嘛,自然的在会欣赏它的人手里最值钱了,你又不喜欢这种寡淡的话,在你的手上也是浪费不是!”
苏叙白懒得理他,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在角落里对饮的许子请和孟少卿,脑海里闪过他们逃跑避祸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什么:“我记着许子请和孟少卿还没有定亲吧!”
“你想干嘛?”何之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所谓兄弟吗,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苏叙白挑了一下眉,随后看向菘蓝,“我记着林莞儿也来了吧!”
菘蓝应了一声:“和世子夫人待在一起!”
苏叙白看了一眼何之言,笑道:“我有一个表妹,也是高官的嫡女,只是眼光颇高,所以才一直没定亲,也正好带她认识认识这两位世子爷,你说是不是!”
何之言只觉得脊背发凉,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脚底抹油的逃走,不然自己怕是也要被算计了。
“去把林莞儿叫来,我带他见一见我们的这两位世子爷!”苏叙白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都是阴冷的。
“要我说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读书人,这读书人啊,算计人的时候,最是阴狠!”何之言看着菘蓝远去,忍不住说道。
听到这番话,苏叙白不由得想起当政的郝丞相,他坐在高台之上,麾下皆是文人,顺他意者,平步青云,不顺他心的人,便是仕途坎坷,他便是后者。
苏叙白便是因为拒绝了与郝娇娇定亲的事情,被郝丞相发配边疆,这才逼得他一气之下,告病离京。
何之言见苏叙白久久不说话,就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苏叙白:“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的没错啊!”苏叙白回头看向何之言,“行伍之人豁达,不会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反倒是文人,面上一副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干的事情,才是最肮脏的!”
何之言无言以对,许久以后才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带你表妹去见孟少卿他们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苏叙白笑着说道,然后就看着向着他走过来的林莞儿,“总不能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享受不是!”
何之言咽了一下口水,没再说话,生怕祸水东引。
因为祖上的交际,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谁的家里有些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位林莞儿的事迹,虽然苏叙白三缄其口,但是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所耳闻的,被人连退三次婚,京城里也难出其二的。
所以,当苏叙白带着林莞儿走到许子清他们面前的时候,许子请嘴里的酒都直接喷了出来,而苏叙白依旧是笑盈盈的对着林莞儿介绍着:“这两位呢,是宁远侯和永昌侯府的世子爷,年少有为,尚未娶妻,带表妹来认识一下!”
在听说对方是世子爷以后,林莞儿立刻眼睛一亮,笑盈盈地行了个礼:“世子好!”
乍一眼瞧着,林莞儿虽然不是特别出彩,但是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眉眼含笑,瞧着也是楚楚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