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说得很轻,但还是让苏叙白听到了:“香包?”
“哦,是驱蚊的香包!”成春将香包收下,笑着说道。
苏叙白微微皱眉:“你怕蚊虫怎么不说?这些地方刚刚蚊虫最是多,你何必为了迁就我,委屈自己!”
“没有,我没有委屈自己!”成春赶紧说道,“我并不害怕蚊虫,只是因为我很招惹蚊子,咬了包也很难消下去,这才准备了驱蚊香包,在这花厅吃饭,我也是高兴的呀,怎么就是委屈自己了呢!”
苏叙白盯着成春看了很久,确认她没有说谎以后,回头看向红豆:“去,让人拿个香炉来!”
红豆赶紧应了,没多久,就拿了个香炉过来,香炉点燃了驱蚊的香,身边的蚊虫也逐渐躲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苏叙白才让人上菜。
只是一个晚膳,又要摆在花厅,又要点香,着实是麻烦得很。
上来的菜还是温热的,想来厨房也是费了心思保温的
成春看着一碗碗端上来的菜,有些失神,直到苏叙白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想什么呢?”
“今日的月亮真大啊!”成春抬头看向苏叙白,笑着说道。
苏叙白抬头看过去,点了点头:“今日十五了,月亮圆得很,自然是大的!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成春看向苏叙白:“什么意思?”
“就是,明月映着沧海,珍珠上闪着泪光。蓝天的暖阳照耀在美玉之上,当年如玉般的女子,已化烟而去!”苏叙白看着成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成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听起来好悲伤啊,是失去了挚爱的人,才能写出来的诗句吧!”
苏叙白笑了笑,将成春揽进怀里:“谁说不是呢?多好,我挚爱的人,在我身边!”
成春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苏叙白:“五爷……”
苏叙白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成春。
成春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就乖乖地低下头吃饭。
用过晚膳,成春就伺候苏叙白洗漱,这是成春第一次给他洗澡,以往的时候,苏叙白都自己去洗漱间洗漱了,甚少在屋子里做了洗漱,今日却难得让人在院子里备了热水。
成春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也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发上去给苏叙白更衣。
衣衫一件件地脱下,健壮的身体慢慢地出现在成春面前,虽说这不是她第一次直视苏叙白的身体,却是第一次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看他。
成春的耳朵逐渐变得通红,苏叙白瞧着有趣,凑上前去逗她:“怎么?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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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春不吭声,只是红着脸给苏叙白脱衣服。
苏叙白却觉得有趣,一直逗着她,最后把她弄急了,直接将苏叙白推进了浴桶,当下湿成了一个落汤鸡,成春没忍住,笑了起来,还没有笑出声呢,就被苏叙白一起拉进了浴桶。
成春被吓了一跳,在浴桶里扑哧了好一会儿才被苏叙白抱了出来,她被吓得不轻,紧紧地抱着苏叙白不肯放手。
美人投怀送抱,苏叙白自然乐得自在,他抱着成春,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今日,去前厅了?”
成春愣住了,她抬手擦了眼角的水:“红豆和你说的?”
“红豆那个丫头跟你一条心的,怎么肯跟我说这些,是菘蓝听见外头有声音,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背影了!”苏叙白看着红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成春下意识地躲开苏叙白的眼睛,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张轩松是我发小,从小到大的关系,感情颇好,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轻重!”苏叙白认真的说道,“他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成春缓缓抬起头,她看向苏叙白,她费力的笑了笑,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眼底的那种悲伤,还是蔓延了出来:“那位公子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五爷既是侯府嫡子,又是探花郎,大好的前程……就算是我们平头百姓,也要讲究门当户对,更别说五爷你这样的身家背景了!”
苏叙白听着成春的话,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所以呢,你是怎么觉得的,你是觉得,等到有一日,你上了年纪,失了颜色,我就不会再宠爱你了是吗?”
成春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认了。
“我从未当你是妾,你明白吗?”苏叙白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蹭着成春的头顶,“我有我作为侯府子嗣的职责,我的妻子是谁,从来都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但是成春,我从来没有只当你是个可以舍弃的妾室!”
成春低垂着眼,眼角沁出泪来。
“我羽翼未丰,给不了你堂堂正正的妻子身份,你本该有更幸福美满的生活,因为我的闯入,将你拘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庭院里……阿春,对你,我有愧!”苏叙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我纳你做妾,是因为愧对与你,可如今,我对你,更多的是情,你懂吗?”
成春缓缓抬头看向苏叙白:“五爷,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不易,也明白富贵人家的身不由己!我不奢求什么身份地位,只要吃饱穿暖,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了!”
苏叙白看着成春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心口缺了一块,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心:“阿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的!”
成春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