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被信息素影响吗?
对啊白卯为什么从来不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呢?
白卯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穿着他原本的衣服,没有换郎景行给他准备的。他心神不宁地用手指搅着衣角,不敢与郎景行对视。
白卯正犹犹豫豫地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此刻暧昧的沉寂,郎景行倒先出声:“你为什么从来不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白卯被他问得一愣,随后神色阴郁地看向他:“我有控制。”
郎景行不为所动,依旧就此发表建议:“我知道控制自己信息素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像你这种程度,真的让人觉得太随便了。”
白卯深吸口气,脸上的红潮已经完全退却:“我没有多余的前花在价格昂贵的信息素抑制剂上,只能去社区医院领最低限额的,那种抑制剂的效果虽然很好,但是我用完就会肚子疼,所以我每次只有热潮之前用。平时尽量物理控制,我信息素本来就不重,这些控制方法完全够用,至今为止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没有对此表达不满过,除了你。”他口气正经到像念药品说明书一样。
郎景行也无话可说了:“好吧。你没办法改变那我来改吧。”
“确实,你只要不和我一起工作就好。”白卯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
郎景行赶紧拉住他:“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吧?你需要这么生气吗?”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给你提供解决方法。”
“这个解决方法是让我放弃工作机会?我不会做这种分不清主次的决定。”
“那我换地方。”
“你也不用,我只是想了解下,并没有对此不满。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
白卯这么生气他是没料到的,现实拍到脸上之后反而让他生出几分退却,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出于个人原因就如此发难。郎景行尽量表现得客观理性,好像刚刚那些问题确实只是为了了解情况问的,并没有偏见的意味在里面。
白卯抬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我回家了。”
“我都说了对不起啦?”郎景行拉住他。
白卯不管他,继续往外走,“你今天也不用去上班了。”
“啊?”郎景行赶紧追上他,“我刚才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单纯想问一下……”
白卯忽然暗暗笑了声,转头看向郎景行,“今晚不用上班,刚才经理给我发消息,说下雪的关系,车全困在路上了,今晚上没活儿,不需要临时工了。”
郎景行松口气,随后又有些羞恼:“你故意的吧?”
白卯坦然承认:“对啊。”
“真是……还真被你吓到了。”
白卯耸耸肩,“我也不是那种会公报私仇的人。我把那个经理的微信给你,你以后需要什么也可以自己联系他。”
“啊,不用了,通过你联系就好。”
如果他自己以后也能联系的话,说不定白卯就会自然而然习惯独自行动,日后做兼职时也会顺其自然地不再叫他一起,然后他到时候肯定还拉不下面子去问白卯最近要去哪,像这种工作,说实话,如果不是和白卯一起做的话,他自己还真不太能适应,就算和自己一起做工的人很和善也会感觉很不安。郎景行当然不觉得这是自己对白卯存有异样的心思,他觉得这应该是心理学上讲的‘群体依恋’现象。
“这样啊,那以后他们要兼职了我就通知你,你要是去不了也可以和我直接说,没关系的。就是得尽早说,因为要找其他人补上名额。”
“你还有其他像这样一起做兼职的朋友吗?”
“肯定有啊,我做很久了。不过他们一般都是做一天歇三天的类型,不是常来。”
“哦……”郎景行忍不住猜测是什么样的人。
“总之,我先走啦。就当是放假,好好休息下吧。”
白卯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在换鞋处换上自己的鞋子。
“好。你回家路上小心。”
“好的。”
郎景行将白卯送出门,躺进挪到窗边的沙发里。窗外洁白的雪片在路灯的映衬下闪闪发光,玄色的建筑在银装素裹中显得分外妖娆。郎景行看着这样的雪景,心里还真生出假日休息的实感。一种难得的放松和安宁跟随着雪花一起降临。在样的雪夜中,他仿佛忘记了俗世烦扰,只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和美好。
郎景行一直在沙发上窝到五点,见外面雪停了,就想着反正白天睡了觉晚上一时也睡不着,要不就去楼下咖啡店里上自习吧。
咖啡店里的人气比平时更加旺盛,这让郎景行感到意外。店内的咖啡机不停工作,散发出芳香的咖啡香气,人们在座位里时不时有谈笑声传出,还有外卖员们穿梭于人群间,忙碌地接洽外卖订单。郎景行追随着那位外卖员的身影,怀疑这种积雪天,电动车还能行驶吗?为什么像完全没影响订单量的样子。
他穿上外套走出门,在外卖员的电动车旁站定。已经取到餐的外卖小哥出来时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车旁边,不由狐疑地放慢脚步。
“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车雪天竟然还能走吗?”郎景行解释道。
“啊当然能走,就雨雪天订单才多啊,当然配置上要做好准备。”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到后面的保温箱里。骑上车看着郎景行,眼神询问他:还有事吗?
“是抓地力比一般电动车要好吗?我还不知道电动车也可以配专门的雪地轮胎。”
“当然有。现在什么东西做不出来?电动车配雪地轮胎这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