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帝内经》原古文
素问第46章病能论
(一)古文:
黄帝问曰:人病胃脘痈者,诊当何如。歧伯对曰:诊此者,当候胃脉,其脉当沈细,沈细者气逆,逆者,人迎甚盛,甚盛则热,人迎者胃脉也,逆而盛,则热聚于胃口而不行,故胃脘为痈也
帝曰:善。人有卧而有所不安者何也。歧伯曰:藏有所伤,及精有所之寄则安,故人不能悬其病也。
帝曰:人之不得偃卧者,何也。岐伯曰:肺者,藏之盖也,肺气盛则脉大,脉大则不得偃卧,论在奇恒阴阳中。
帝曰:有病厥者,诊右脉沈而紧,左脉浮而迟,不然病主安在。歧伯曰:冬诊之右脉固当沈紧,此应四时,左脉浮而迟,此逆四时。在左当主病在肾,颇关在肺,当腰痛也。帝曰:何以言之。歧伯曰:少阴脉贯肾络肺,今得肺脉,肾为之病,故肾为腰痛之病也。
帝曰:善。有病颈痈者,或石治之,或针灸治之,而皆已,其真安在。歧伯曰:此同名异等者也。夫痈气之息者,宜以针开除去之;夫气盛血聚者,宜石而泻之。此所谓同病异治也。
帝曰:有病怒狂者此病安生。歧伯曰:生于阳也,帝曰:阳何以使人狂。歧伯曰:阳气者因暴折而难决,故善怒也,病名曰阳厥。帝曰:何以知之。歧伯曰:阳明者常动,巨阳少阳不动,不动而动大疾,此其候也。帝曰:治之柰何。歧伯曰:夺其食即已。夫食入于阴,长气于阳,故夺其食即已。使之服以生铁洛为饮,夫生铁洛者,下气疾也。
帝曰:善。有病身热解墯,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歧伯曰:病名曰酒风。帝曰:治之奈何。歧伯曰:以泽泻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
所谓深之细者,其中手如针也,摩之切之,聚者坚也;博者大也。上经者,言气之通天也,下经者,言病之变化也,金匮者,决死生也,揆度者,切度之也,奇恒者,言奇病也。所谓奇者,使奇病不得以四时死也,恒者得以四时死也。所谓揆者,方切求之也,言切求其脉理也,度者得其病处,以四时度之也。
(二)古文译文白话文:
黄帝问道:人患胃脘痈病,诊断时应该怎样呢?
岐伯回答说:诊断这种病,应当诊察胃脉。胃脉应当沉细,如果脉象沉细,是胃气上逆。胃气上逆,人迎脉就会特别旺盛,人迎脉特别旺盛就会发热。人迎脉就是胃脉,胃气上逆而且旺盛,就会使热邪聚集在胃口而不能运行,所以胃脘发生痈肿。
黄帝说:好。有人睡觉时不能安稳,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说:内脏有所损伤,以及精气有所寄附之处不安静,所以人就不能安稳入睡。
黄帝说:人不能仰卧,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说:肺是脏腑的盖子,肺气旺盛则脉象大,脉象大就不能仰卧。这在奇恒阴阳的论述中有说明。
黄帝说:有患厥病的人,诊察其右脉沉而紧,左脉浮而迟,不知病在何处。
岐伯说:冬季诊察,右脉本来就应当沉紧,这是与四时相应的。左脉浮而迟,这是与四时相反的。病在左,主病在肾,与肺也有一定关系,会出现腰痛。
黄帝说:为什么这样说呢?
岐伯说:少阴脉贯穿肾并连络到肺,现在出现肺脉,说明肾有病变,所以肾会发生腰痛的病症。
黄帝说:好。有患颈痈的人,有的用砭石治疗,有的用针灸治疗,都能痊愈,其中的道理在哪里呢?
岐伯说:这是因为病名相同而病的程度不同。痈肿之气滞留的,适宜用针挑开并排除它;气盛血聚的,适宜用砭石泻去病邪。这就是所说的同病异治。
黄帝说:有患怒狂病的,这种病是怎样产生的呢?
岐伯说:这是由于阳气亢盛而产生的。
黄帝说:阳气为什么能使人发狂呢?
岐伯说:阳气因为突然受到挫折而不能疏解,所以容易发怒,这种病名叫阳厥。
黄帝说:怎么知道是这样呢?
岐伯说:阳明经经常躁动,太阳经和少阳经不躁动,如果不躁动的经脉躁动而且跳动很急速,就是这种病的症候。
黄帝说: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减少他的饮食就可以痊愈。因为饮食进入人体后会助长阳气,所以减少他的饮食就可以了。让他服用生铁洛煎的药饮,生铁洛有降气的作用。
黄帝说:好。有患身体发热、懈怠无力、汗出如浴、怕风、气短的病,这是什么病呢?
岐伯说:这种病名叫酒风。
黄帝说: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用泽泻、白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起来用三指撮量,在饭后服用。
所谓脉象沉而细的,指的是手下感觉如同针刺一样,按摩时感觉脉象坚紧;脉象博动大的。上经是说气机与天相通,下经是说疾病的变化,金匮是判断死生的,揆度是切按揣度的,奇恒是说奇病的。所谓奇病,就是使奇病不按四时的变化而死亡;所谓恒病,就是按四时的变化而死亡。所谓揆,就是切按探求的意思,是说要仔细探求脉象的道理;所谓度,就是要确定疾病的部位,按照四时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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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黄帝内经》素问第46章病能论深度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