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与喉咙一哽,抬眸神色复杂的看着虞繁。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虞繁的这句话怎么自动在他脑海中转化成了——“大郎,喝药了。”
可那又怎么样。
虞繁端过来的,哪怕明知是毒药,严与也能喝的干干净净。
虽然卖相很丑,但里面都是实打实的好药材好食材,虞繁就坐在严与对面,满怀期待的看着严与喝的干干净净,“味道怎么样?”
严与心中冰冷一片,面上却温柔一笑“小虞做的很好喝。”
虞繁舒了一口气,“你这几天不要喝酒了,不然药效不好。”
严与一顿,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每天都要喝吗?”
“当然了,这个药膳和喝中药是一样的,有疗程的,至少,先喝半个月试试吧。”
严与眸色微沉。
看来这两天他就要想办法把严青弄走。
盯着严与喝完了,虞繁打了个哈欠,“我先去洗澡,你也收拾收拾,早点睡吧,今天好晚了。”
严与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虞繁是真的有点累了,她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可今天为了给严与做药膳,硬是没睡,又等严与到这么晚,搞得她一沾上枕头就有些睁不开眼。
身旁的床陷下去,严与也躺了下来。
虞繁翻了个身,闭着眼嘟囔,“夜灯关了吧。”
严与“嗯”了一声,抬手关了灯,屋内一瞬间暗下来。
黑暗的环境很快使虞繁昏昏欲睡,正待入眠,突然觉得男人的手搭在腰上,微微搂住她,身后更为灼热滚烫的贴上来。
虞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她小脸通黄。
靠!来劲了!
第9章第九章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加重,虞繁一颗心在胸腔里扑腾扑腾的乱跳,她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以至于都开始回忆洗澡时用的沐浴露是什么香味的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男人的大手像是滚烫的铁箍,一点点用力收紧。
虞繁想了想要不要就势滚在他怀里,可又觉得那也太不矜持了,还是咬着牙装睡没动。
可等了数秒钟,她有点崩溃了。
严与在做什么?
他在蹭吗?
男人此刻比虞繁想的更难熬,他心里像是有些一团火,一层层的往外冒着热气。不想打扰老婆,他强迫自己入睡,可一闭眼都是虞繁依偎在严青怀里的样子,更弄的他肝火旺盛,那些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阴暗想法都冒了出来。
上个月买了一个未被开发的小岛,那里就很不错,建一个别墅,把老婆关进去,天花板都安上一整面的镜子,这样欺负老婆的时候,老婆一定浑身都是害羞的粉红色。
一想到那副场景,严与更加忍不住了,他搂着虞繁的腰,老婆没有动静,估计是熟睡了。
不敢也不舍得把老婆弄醒,严与就死死忍着,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他也只是难耐的吐了一口气,从后面在老婆的睡裙上蹭了一下。
严与从小到大,一直是家里的透明人,他性子冷,不像弟弟那样活络,不讨父母喜欢,久而久之,有些轻微的情感封闭,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可在一次偶然,他听到老婆说喜欢温柔的。
结婚前夕,他找了几个心理咨询师,又买了一堆书回来,对着镜子练习怎么笑,怎么能不凶到老婆,怎么能不吓到老婆。
记得心理咨询师格外叮嘱他的话,要克制自己一切不好的想法,久而久之,那些阴暗面就会消散了。
可严与觉得这大概是个庸医。
他一直在克制着,一直在忍着,可那些变态的想法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浓烈了。
他快忍不住了。
小幅度的磨蹭确保不会打扰到老婆,严与感觉快到的时候,正想起身去浴室,身旁的虞繁却蹭的坐起来了。
黑暗中,看不清虞繁的脸色,只听她语气微冷,“这样怎么睡啊?要不要我帮你?”
虞繁是真的生气了。
她那么多好药材用进去,换来的就这?
她一个大活人躺在这儿,严与光蹭不进是吧。
老婆第一次这样冷言冷语和自己说话,严与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一向平静的面容难得带了些慌乱。
是打扰到老婆睡觉,还是老婆嫌自己恶心了。
和严青出去一天,现在连和自己同床共枕都不愿意了吗?
严与微微用力攥紧被子,呼吸声渐重,面色阴沉的可怕,漆黑的眸底深处隐隐带着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