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繁的工作和她略有相似,是一名编剧,写尽了玛丽苏的爱情故事,不过家里觉得这个工作丢人,对外只宣称她是艺术家。
行吧,文艺文艺,文字和艺术不分家。
虞繁到剧院的时候,林夭正在后台指挥着,“这个,这个绳子一会儿要垂下来,机关做好了吗?”
她一转身,正看见走进来的虞繁,赶紧摆了一下手,“这儿!”
等虞繁走进,林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你昨天喝醉了,严总没说什么吧?”
虞繁奇怪的问,“说什么?”
“我是说,他没生气?在小说的剧情里,丈夫不都是不喜欢妻子醉酒归家吗?会忍不住酱酱酿酿!”
虞繁翻了个白眼,“这编剧给你当吧,真会想,人家严与才没那么多心思,不仅没生气,早上起来还给我煮粥了。”
“对了,这个袖扣昨天挂在我的裙子上了,你改天给陈安。”虞繁从包里把袖扣拿出来递给林夭。
林夭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撇了撇嘴,“干嘛要我转交。”
虞繁笑了,“这不是你给他买的礼物吗?”
林夭接过袖扣,不知道想到什么,皱了一下眉头,“这么明显的男士袖扣,严总没问你吗?”
提到这件事,虞繁神色淡了一下,“我和他解释了。”
是虞繁解释,而不是严与问的。
说明严与根本就不在乎妻子是否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回家。
林夭眉头蹙的更紧,目光复杂的看着虞繁,到底没说什么。
反倒是虞繁主动开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诶呀,商业联姻你还不知道吗,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很好了,严与对我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嘛,毕竟我们才结婚一个月。”
林夭叹了口气,“没事,你可以走先婚后爱那条路,你不是专业的吗?”
“……”
林夭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就接着去忙了,虞繁也没闲着,抽空赶了一会儿稿子。
在僻静的角落里,键盘声哒哒的在响。
【男人显得有些薄怒,不仅是因为她喝醉酒了,更是因为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陌生男同事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他强硬的把女人拽回家,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把人抵到门板上。他掐着女人的腰肢,猩红着眼睛逼问她,“怎么总是学不乖?”不等女人答话,下一刻,男人粗暴的吻已经压了上去。】
“虞繁,喝不喝咖啡?”
林夭在不远处叫她。
猛地回过神,虞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开口,“不用了。”
她再看着电脑屏幕,一颗心嘭嘭直跳,脸红的彻底。
天啊,她在写什么?!!
虞繁赶紧把一整段删了。
看着重新恢复空白的文档,虞繁身子有些发软,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气。
一定是刚刚被林夭的话影响到了。
她捂了一下脸,还是滚烫的。
文档是删的干净了,可脑袋里的思绪还在继续。
昨天喝的太多了,她直接断片了,一整晚的记忆归于空白。
可即便她有记忆,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用想也知道,严与大概会温柔的扶她进卧室,给她换睡衣,也许还会给她冲一杯蜂蜜水,至于那个男士袖扣,被他摘下来,平静的放在桌子上。
小说故事里的剧情活色生香。
可生活往往不是。
就像早上的海鲜粥,喷香扑鼻,但喝下去,却还是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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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繁给严与发了信息,所以下班后,男人直接开车到了剧院来接她。
见虞繁出来,男人亲自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重新上车后,严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状似随意的问,“换了新的耳坠?”
虞繁摸了一下耳朵,闻言有些诧异。
没想到严与会连这点也注意到。
她点点头,“这是林夭昨天带回来给我的礼物。”
顿了一下,虞繁轻声问,“好看吗?”
少女生的白,小巧的耳垂上坠了红宝石耳坠,红白分明,美的触目惊心。
可严与却不喜欢,甚至觉得很厌烦刺眼。
新婚第二天,他就给虞繁看过更衣室内的一整面珠宝架子,告诉她这些珠宝都送给虞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