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为她做了早饭。
早上的千晓看着精神头还行,但总有点闷闷不乐的,钟离给她夹了一片鸡蛋,千晓说了声“谢谢”。
钟离的手艺很好,千晓连汤都不剩地全吃完了,客卿似乎也掌握了她的饭量,不多不少。
她依旧赶着点去上班,看着千晓出门的背影,钟离想自己昨晚在少年不舒服的时候让他知道那件事,会不会太着急了?
快到往生堂都时候炔星老远看到千晓立马把扫把扔掉,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朝着千晓飞奔:“千晓!你没事吧?今天听仪官姐姐说,我要吓死了。”
千晓默默地推开不断往身边凑近的炔星:“小爷好着呢,喝了药睡一觉,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她冲炔星挑了下眉毛:“想知道我昨天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又是怎么在险象环生的绝境中死里逃生的吗?只要一千摩拉,我就讲给你听,独家机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不要。”
炔星拒绝得很干脆。
“喂!刚还担心我担心得都要哭了呢,现在这么冷漠,我怀疑你有阴谋。”
“怎么会,我只是贫穷,你懂的。”
“千晓,”仪官走来,“听他胡说,我把你的事讲给他听,给他担心坏了,又哭又闹地说你今天要是不来堂里的那堆账全是他来做了。”
千晓眯眼看着炔星,冷冷地“呵”了一声,“我就知道。”
“但现在你来了。”炔星亲切地说,“千晓,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多重要。”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扫把一溜烟跑开。
“这家伙。”千晓无语地看着炔星的背影。
然后她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仪官:“姐姐,昨天也不算白出去一趟,我找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你的怀表吗?”
仪官小姐拿到手里,将表盖打开,看到熟悉的照片后笑着对千晓说:“是的,千晓,谢谢你啊。”
“不客气的,”千晓说,她问仪官:“姐姐,你弟弟现在在哪?感觉你总是提起他,但从来没见过他,连炔星这种老员工都没见过。”
听到千晓说炔星是老员工,仪官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才来多久啊,自然是见不到的,算起来客卿和堂主倒是见过。”
仪官打开怀表,走到千晓身边:“小哥,来,你看他和你是不是有点像。”
怀表上是仪官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照,照片里两人都笑得灿烂。
千晓摇摇头,她没看出来自己和仪官弟弟哪里像的。
仪官把怀表合上,她说:“光从看照片是看不出来,这都好多年前的了,我弟弟现在在枫丹,他很忙,只有海灯节都时候才会回来,上次来信还说要给我寄个好玩的。”
“好玩的?”千晓有点好奇。
“是啊,”仪官说,“我还跟他说’堂里来了个和你很像的年轻人’他听了之后很高兴,写信告诉我也要给你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