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还把那关于古钱币报道的报纸拿了起来,展开在众人面前,指着其中一个版块拍了拍,“看到了没有?就是这篇报道!这照片上面的古钱币就是一个年轻人从我这买走的!转手就卖了小十万!”
陆绍远本就在旁边不远处,他微微眯眼看向那个摊位老板手里拿着的报纸,目光微闪。
旁边有闲着看热闹的摊主和身边人嘀咕,“可是显着这老刘了,见天儿地拿这件事儿说事儿,到让他做成了不少生意了吧?”
有人酸溜溜地,忍不住幸灾乐祸,“别看他这会儿嘚瑟,刚知道那古钱币卖了好几万的时候,他可是眼红得几晚上没睡觉。”
他们手里也拿了报纸,既然有人在古钱币上捡了漏,就有好几个摊主见那‘老刘’生意好做,都跟着收了些古钱币,报纸也算是个‘证据’了,摊子上都备着。
陆绍远转身便在刚才嘀咕的那个摊主面前的摊子前蹲下身,一边低头瞅着古钱币,一边像是颇感兴趣地打听,“我刚听那老板的意思,他那摊子有人捡漏了?”
摊主听到陆绍远的话才收回了看向那‘老刘’的视线,热情地招呼起来,“您说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是报纸,您看,就是照片上这枚古钱币,那个年轻人就花了二十块钱买的,转手就卖了好几万!这可真是这两年咱们旧货市场最让人羡慕的捡漏了!”
“咱们摊子上也有不少古钱币,您看看?说不定也能捡个漏。”
陆绍远接过那老板手中的报纸先仔细看了看,确认了报纸上面照片里的古钱币确实是他卖出的那枚,也看到了严教授的名字,这件事儿便基本上不会出差错了。
且报纸上的内容也写了些这枚古钱币的价值,让陆绍远确定,他接下来的交易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又和摊子老板闲聊了两句之后,陆绍远才站起身穿过人群朝着上次和黄贤令去过的,严教授他们所在的铺子走去。
这次严教授不在,不过张大师在,见陆绍远又拿出了一枚古钱币,很是惊喜,“哎呀,你竟然还有一枚古钱币,这可真是太好了,严教授前两天还念叨着那枚钱币因为做实验被稍稍毁损了一些,有了你这枚古钱币,可就满足了严教授的收藏癖了。”
张大师仔细地看了会儿这枚古钱币,说起来,这枚古钱币还是挺有收藏价值的,仔细看能看到钱币的一圈儿有极浅淡的暗纹,很是精致,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这些暗纹是纯粹的装饰,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陆绍远给张大师的这枚古钱币上的暗纹更清晰一些。
张大师仔仔细细地看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更盛了,刚才陆绍远已经说了愿意出让这枚古钱币,不管是替严学江收,还是他自己收,都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他把古钱币小心地放在干燥的白绢布上后,才笑着试探地道,“不知道小陆你手里还有没有这种古钱币啊?如果还有的话,我和严教授都很愿意收的。”
在张大师看来,哪里可能有那么巧的事儿,陆绍远在他们乡下又收到了这种古钱币,要他说,肯定是上次在旧货市场就不光是收到了一枚古钱币。
陆绍远手里的另一枚古钱币暂时不打算出掉,便歉意地笑着道,“还真没有了,等我这次回去再看看,说不定那个老乡家里还能再找出来这种古钱币呢。”
张大师见陆绍远的神色,便没再继续深究,“那也行吧,那这枚古钱币我就先收下了,想必小陆你也看过那个报道了,这枚古钱币还是挺有收藏价值的,上次那枚古钱币也是我们还有些拿不准,才给了你八万,这枚古钱币的话,就给你十五万吧,也多少算是对于上一枚钱币的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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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远知道张大师和严教授都算是实在人,听到张大师的报价,再加上他眼下要在首都开家具厂也确实缺钱,便也没客气,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
整个交易过程还是挺顺利的,待听说陆绍远要在首都开家具厂,张大师还热情地说了到时候会去捧场的话。
这次十五万块钱到手,张大师照旧很体贴地给装到了黑色的兜子里,还主动提出,若是有需要的话,他可以让店里的工作人员陪着去把钱先存起来。
陆绍远还是有些身手的,他婉拒了张大师的好意,拎着一兜子钱便出了门,脚步匆匆地朝着和苏玉慧约好了的地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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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绍远暂时分开之后,苏玉慧倒也没有就直接去约好的地点等着陆绍远,反而在旧货市场逛了起来,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物件儿,看起来都还挺有趣的。
苏玉慧一边闲逛,一边四处看着,没有留意到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在她站在一个摊子前面,正想着拿起摊子上一个陶偶娃娃看看的时候,身边便响起了陌生人的声音,“同志你好。”
苏玉慧原本没想着是和她说话的,直到身边那人又重复了下,她才抬起头,见是个陌生人,心下不自觉就升起了戒备,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少,只试探着,“你好?”
这几天首都的天气还是挺热的,周围的人们大多数身上都带着汗意,尤其是没有棚子遮挡的摊子老板,不少满头大汗的。
只苏玉慧抬起脸来,仍旧是白净俏生生的一张脸,落在和苏玉慧搭话的这人眼里,心里就下意识赞了一声‘好’!
和苏玉慧搭话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左右年纪的男子,个子不高,还有些胖墩墩,不过面相倒是和善,笑起来眼睛都成一条缝,“你好、你好,我是冯远帆,在首都有个小影视公司,也有幸拍了几部影视剧,不知道你看过《侠义长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