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宋常悦看了看段嘉沐,他倒是听得仔细,偶尔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眼里依然是热烈的期盼。让她没想到的是,那陆小公爷听得也挺仔细。
漫长的仪式终于结束,才开始宴席,宋常悦已经累得吃不下东西了。陆易安和段嘉沐都在前厅参加宴席,这边觥筹交错,自是比外面结束的晚,陆易安看到段嘉沐提前退了席。
段嘉沐他们还要去闹洞房,宋常悦是不能去的,待宾客散的差不多,就回了房。在路上,看周围没了人,绿柳告诉宋常悦,段嘉沐在后山等她,两人就往后山走了。
到了一个门洞口,两人见到了段嘉沐的侍卫,将宋常悦请了进去,绿柳也留在了外面。
刚一进去,宋常悦就被段嘉沐扯进了怀里,微微躬身,将下巴支在宋常悦头顶。“阿鸢,我真想早点把你娶进门。”
宋常悦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怪不得没有平时那样的温柔,抬头看着段嘉沐,“你喝酒……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嘉沐吞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吻让宋常悦措手不及,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更紧的禁锢在怀里。
微凉的舌头探入口中,比下午的吻更急切,炽热又缠绵,宋常悦仿佛也尝到了一丝清甜的酒香,心软了下来,手也环到了段嘉沐腰上。
“噼啪……”
“谁?”
一声响动传来,段嘉沐的侍卫立马喝到,也惊扰了拥吻的两人,段嘉沐和宋常悦赶紧放开。
也不关心是不是有人,也不管那人是谁,宋常悦满脸通红,说到:“我先回房了。”就跑走了。
段嘉沐看了看周围,却没看到人,侍卫找的远了点,回来也摇了摇头说没有动静。
段嘉沐只得带着侍卫离开,去往宋常新院里的新房,一路上总觉得有点奇怪,刚才那后山的门洞僻静的很,就算今天宋府婚宴,也没人去那边走动,刚还没和宋常悦好好说话就把人吓走了。
思索间,已到了新房门口,他看陆易安早到了,站在房里正和段平说话。段平看段嘉沐进来,把他拉过来笑道:“嘉沐,刚在前厅喝完酒就没见你身影了,是不是偷偷去找宋二小姐啦?”
段嘉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段平,摸了摸鼻子:“没有,这样于礼不合,是有其他的事情。”
陆易安在一旁带着浅笑,慢慢地摇着折扇,没有言语。
闹完了洞房,陆易安回到了国公府,陆雷早在密室等着他了。
陆雷看着宋常悦回了房就回了国公府,一直在苦恼今天该怎么汇报。有的事情不好讲,有的事情主公也看见了啊。
进了密室,陆易安像往常一样,一边看书一边听陆雷讲。
讲完了宋常悦午膳吃了什么,陆雷开始支支吾吾:“宋二小姐用完了午膳,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段小将军……额……就到了宋府……”陆雷抬头看了,发现陆易安还跟刚刚一样在看兵法书。
“宋二小姐出了自己的院子,就去找了段小将军。先吃了段小将军给她带的冰糖葫芦。丫鬟来说宋二小姐的猫丢了,两人就带着下人一起去找猫,在后山找到了猫就游了荷花池,又去了水榭休息,宋二小姐遣走了下人。”
“额……然后……”陆雷又悄悄咪咪看了眼陆易安,似乎那本兵法书还在刚刚看的那一页。
看陆易安还没让他停下来,索性心一横:“然后段小将军就亲了宋二小姐,亲了不到一字吧1(一字:古代时间计量单位,一字=5分钟。),段小将军就把宋二小姐推开了,应是……”
“好了!后面我知道了,你讲段嘉沐走了之后,宋二小姐干嘛了吧。”陆雷见陆易安打断了他,悄悄松了口气。
像倒豆子一样的说完了下午宋常悦做的,也就撸撸猫、回房打扮了这样的小事。
段嘉沐和陆易安离开宋府去亲迎之后,宋常悦都在招待客人,陆雷讲了宋家婚宴上宋常悦和谁说了话之后,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陆易安抬起头睨了他一眼。
“婚宴后,段小将军差人将宋二小姐请到了后山的僻静处说了会话,抱着宋二小姐亲了一下,宋二小姐才回的房。”
陆易安听陆雷说完,久久没有言语,挥手让陆雷去请玄真道长来。
陆雷拱手退出密室,到门口时听陆易安丢来一句:“下回蹲树上的时候藏好一点。”
陆易安看玄真道长来了,在茶台泡了茶,给玄真道长倒上,自己端着茶小口小口饮着。
玄真道长知道陆易安请他来密室定是有要事相商,但看陆易安不着急提起话头,也不疾不徐喝着茶等他开口。
玄真道长饮完一杯茶,将茶杯置于茶台,陆易安给他又斟满一杯,一边倒茶一边说:“师傅,之前计划的四千精兵已到了两千余人,益州的兵就只差父亲和他亲自率领的那一千人。”
玄真道长知道他没说完,静静听着。
“罗剎门可入局,现在罗剎门门众也有一千多人。”
“罗剎门?他们门内之人行踪飘忽,门主更是神秘,江湖上竟然没有一点他的确切消息。”
陆易安拿出桌案暗格里的那张金色面具,置于茶台上。
“你就是罗剎门的门主?”玄真道长诧异问到。
陆易安起身对玄真道长躬身行了个大礼:“师傅,原谅徒儿没有据实以告。”他顺势说道:“罗剎门门众个个是高手,其中罗剎十二卫更是以一当十,在长安的有两百余人,三日之内能召唤到长安的就有五百余人。”
玄真道长看着陆易安长大,陆易安有多不容易,他很清楚,作为修道之人,也比常人潇洒豁达,他并不觉得陆易安隐瞒身份有何不妥,他摆了摆手,扶起陆易安说到:“无妨,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就是罗剎门门主,为何罗剎门还要在益州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