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袭很是兴奋,“皇叔说是人才,那一定是人才,看来咱们来对了,此行甚有收获。”
宁斩刚道:“臣已令知县安排,尽快让皇上与陆主簿见面。”
宁袭眸中露出赞赏的神色,含笑点头,“皇叔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心道:终于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陆主簿了。
陆浅平接到了知县的通知,说是此番治水有功,上头派了人下来嘉勉,设宴在知县府里,让他赴宴。
他不知道上头到什么层级,但他知道,他的机会可能来了,若能见到高一层的人物,那么离他治理东河的目标又近了一些。
这样的宴会都是要携伴参加的,他也早早告知了裴班芙,裴班芙深懂他心,自然为他高兴。
夜里,夫妻躺在床上,裴班芙往他身边蹭了过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浅平哥,咱们就抱着平常心去赴宴,若是没法去京城也不要灰心,只要将岐河治好,迟早会有机会的。”
“你放心,我省得。”说着,陆浅平顽长的身躯一个翻身压住了裴班芙,吻了她额头一下,手已不规矩地掀开她的红罗单衣,看着她凝脂般莹白的肌肤,眼眸带笑,“这阵子临近汛期,我忙着,咱们也半个月没亲近了吧?今晚可不能放过你。”
裴班芙脸一红,她杏眼含情,小手悄悄搂住他精壮的腰,抿了唇娇羞道:“我的小日子刚巧结束了……”
忙归忙,他可从来不会耽误房事,至少两、三日便会有一次,这次相隔半个月,确实是少有的事,她也是想念他的。
自从来到岐州之后,陆浅平每日忙上忙下,跟着河工亲力亲为,干的都是粗重体力活,夏天更是晒得黝黑,不过身子益发结实,身上几乎没一丝赘肉。
裴班芙恰恰相反,来到岐州之后,她几乎不必晒太阳,也十指不沾阳春水,肌肤养得白皙透亮,变得像温室娇花似的。
帐子落下,床板发出吱呀声,床帐里也不知谁纠缠着谁,总之,交叠的身影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方休。
隔了一会,裴班芙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就见陆浅平已经恢复了气息,正侧卧在她身畔,支头看着她,面上带着笑意。
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很重要,这是陆浅平一直灌输给她的观念,而通晓男女之事后,她也认同了他的观念,可刚才激情之间他让她做的事真的太让人害羞了,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那般放浪大胆,但两人那样的亲密又令她十分满足……
“下次可不许你再那么做了。”裴班芙娇嗔的说道,脸蛋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我的芙儿太乖了。”陆浅平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意犹未尽的轻揉着她的腰肢。
身为现代人,他对房事的花样比古人高明许多,他调教小娇妻的方式是循序渐进的,两人已成亲一年多,自觉他们在房事上也磨和得很不错,她乐意配合他,也很乐意取悦他,因此他更进一步,便逐渐解锁了体位秘笈。
他将她搂进怀里,道:“芙儿,你说的那宁姓公子,虽然我不乐意你再遇到他,但若下回真的再巧遇他,你必须正色地告诉他,你是妇人家,并非姑娘家。”
她毕竟涉世未深,他一听她说完全部经过,便知道那人对她有了心思。
原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没什么问题,但最主要的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她平常从不做妇人打扮,也不梳妇人髻,行事总是过于不拘小节,这才令人误会了,不然哪个正常男人会想追求已婚妇人?
“人家又没有问,我就主动说,这不是很奇怪吗?”裴班芙实在不解,“难道要见了人就说,我已经成亲啦?”
陆浅平却是不与她说道理,只道:“总之你答应我,你会表明你有夫君这件事,只要你表明了,若再巧遇,那人也不会再对你那么殷勤了。”
裴班芙抗议道:“宁公子和安小兄弟就只是好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哪里是对我殷勤了?”
陆浅平捏捏她鼻子,“两世为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听我的就是了,不要有模糊空间,不要让人误会。”
“哎哟,好痛。”裴班芙揉着鼻子,她看着他刚毅的俊颜,心里忽然甜甜的,“浅平哥,你老实说,你这是吃醋吗?”
陆浅平直认不讳。“不错,我是吃醋,我心眼很小,容不得有别的男人讨好我老婆,所以你最好把皮绷紧一点,不要招蜂引蝶,让我无心工作。”
裴班芙超级喜欢听他这种威胁命令式的情话,她觉得他这样“很男人”,而且他很偶尔才会叫她老婆,她喜欢他这么叫她。
“我明白了,如果宁公子再上门来,我就叫他滚。”她抱着他的胳膊笑着撒娇。
对她来说,她眼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陆浅平,她的老公。
“陆太太,这就太过头了。”陆浅平揉揉她的头。
夫妻俩说说笑笑,又是激情过后,两个人都乏了,很快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破格当京官
陆浅平难得换上了官服,裴班芙两手托腮,眼神痴迷,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两人乘坐府衙派来的马车来到知县大人的宅邸,进了厅堂,知县刘大人和他的夫人客客气气地出来相迎,八扇门敞开的正厅里还坐着两个人,陆浅平夫妻同时愣住,除了他们两人愣住,还有另外两人也愣住了。
“宁公子?”裴班芙讶异的看着宁袭,眨巴着眼睛。
宁袭的错愕之色不在裴班芙之下,他看着精心装扮过的裴班芙,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的问道:“裴姑娘为何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