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天了,我们去洗洗休息?”他问道。
萧洛兰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好啊。”她也累了一天了。
浴池里,萧洛兰趴在边缘,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森林,房间没有开大灯,只有墙上的小灯发出暖黄的光晕,显得一切朦朦胧胧的。
周绪拿过托盘上的红酒。
“兰兰,干杯。”
萧洛兰酒量其实不太好,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杯红酒很快见底。
周绪看着脸颊酡红如醉的兰兰,亲了亲她,没有克制,他的爱意疯狂,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萧洛兰被亲的呼吸都不稳了,眼眸水光粼粼,热气和酒意熏熏。
耳边是周郎唤她的声音,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浓浓的情意,不知不觉间,他们沉到了水里,周绪大掌扣着兰兰的后颈,将空气渡给她,他的兰兰紧紧抱着他,仿佛是她唯一的依靠。
出水时,萧洛兰的嘴唇红的像是熟透饱满的樱桃,被亲的麻麻的,她望着周郎,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昏黄的灯光,雾气蒙蒙的水面,有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周绪低头看着兰兰,爱怜不已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周郎…”萧洛兰声音喃喃,眼神迷离,恍若梦中,已然醉了。
周绪的动作一顿,缓缓沉下眼眸,脖颈青筋凸现,他深埋在心爱女人的雪颈处,不让她看见他的脸,阴影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不定,就连呼吸都有控制不了的暂停,直到很久,他才剧烈喘息起来,他抬起头,玻璃窗上,他的脸庞有瞬间的狰狞扭曲,犹如恶鬼。
婚后的生活,对萧洛兰来说,属实有点太放纵了些,幸好,云墅里没有其他人,女儿也早回到江城大学了。
书房。
萧洛兰忍不住低低的轻哼了一声,又很快咬着嘴唇,她的脸颊嫣红,耳边就是周郎处理公事时打出的键盘声。
“兰兰,你不专心了。”周绪坐在真皮座椅上,看向坐在他腿上的兰兰。
萧洛兰轻瞪了他一眼,星眸含水,这人瞧着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内里还是这样蔫坏蔫坏的,她怎就听他说几句可怜话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萧洛兰懊悔不已,决定明天再不能如此了。
周绪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新娘,缠绵不已,感受到兰兰有轻微的战栗时,又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尖。
萧洛兰仰着头,鼻尖都是细汗,玉容布满潮红春意,恍惚间听见了这两天谈论的事情,她打算在京都也开一家甜品店,两人正在商量店名,京都是个大城市,她想取个迎合年轻人消费,受到年轻人喜爱的店名。
“不如叫hney吧。”周绪低声笑道。
萧洛兰渐渐回过神,心里一喜,念了一会,觉得十分贴切,不由对着周郎亲了一下。
随后便是选址,萧洛兰对京都不熟悉,周郎帮她选了几个,她便去实地看了看,总归要亲眼看过才行,本来周郎想送她,被萧洛兰拒绝了,好不容易有个透气的机会,她准备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晚点再回家。
周绪去了一家子公司,这家子公司是做有关于远洋贸易的,隔着半扇镀反光膜的玻璃门,周绪看向兰兰的前夫。
兰兰的前夫在一座沿海小城,经营一家海鲜运输的小公司,不久前收到莫大惊喜,国内远洋巨头有意在沿海小城招商,于是他就跑到了京都自荐。
周绪的目光像刀,一点一点划过这人的样貌,依稀看出几分书卷气,也许这人年轻时是有点俊的。
房间里的那人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寒意。
周绪看完以后,挥了挥手,屋里的负责人立刻离开,请对面房间的小商人出去了,至于合作?怎么可能?!
周绪想起自己调查过的资料,又对负责人耳语几句,负责人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董事长,他们这个体量用来对付那个海鲜公司,的确是属于大刀小用了。
看见那人离开,周绪双手交叉搭于桌上,面无表情。
不是兰兰的前夫,兰兰的前夫和自己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自己早应该猜到的,如果那块玉牌是兰兰的前夫送的,她又怎么会喊周郎?
那人应该也姓周,周绪咬着后槽牙,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还和自己很像很像。
不,应该是,他和那人很像,周绪又想起了那天雨夜,当时兰兰的眼神,的确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一个人,笔迹像他,相貌像他,连姓都一模一样,无怪乎兰兰经常看他失神,可他将兰兰的生活圈子调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姓周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嫉妒之火将周绪的理智烧的岌岌可危。
晚上,周绪如常和心爱的人一起做家常菜,听着她打算怎么装潢那家甜品店,又要推出什么新品,她幸福又快乐的说着以后的点点滴滴,都是关于他们两人的。
周绪看着她。
这一刻,兰兰心里想的究竟是谁?她这些话究竟是想说给那个周郎听的,还是说给他的?
周绪搓了搓自己的脸,有点用劲。
“可是热了?”萧洛兰端着鱼汤,转身看向周郎,发现他的脸有点红:“那把暖气关了吧。”
“不热。”周绪笑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洛兰累了一番,早早就睡了,忽然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她起身一看,周郎竟然没在床上,她赤脚下地,在书房找到了抽烟的周郎。
月光下,男人没有穿上衣,精壮的后背隐约可见几道红痕,穿着一条灰色薄裤,烟火明明灭灭,他的面容也模糊不清,烟蒂已经落满了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