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我也动了。”官关又重重踩了一脚趴在地上吐血的陈荣利,扭头看向一旁已经爬起身的苏青禾和安灵蓝,“你俩没事吧?”
苏青禾下意识摇头,一手搂着安灵蓝一手抹掉脸上的冷汗,“我没事。”
“那、那个……”安灵蓝颤颤惊惊地拖着苏青禾往一旁挪,避开那管黑漆漆的枪口,“我们……是受害者……我……”
官关注意到她被吓得苍白的脸色,了悟道:“阿羡,你过来帮我一下。”
青年立即放下枪,朝她走去。
替代她,冷硬的战靴踩在陈荣利背上。
顺手把枪递出去,“官关小姐,需要枪吗?”
冰冷生硬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纷纷喉咙发堵。
偏偏——
“也行,我枪法不好,要是胡乱打错了,你记得自己躲一躲。”
官关接过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别说在场的人,就算是阿羡,又禁不住皱起眉头。
“官关小姐——”
“开玩笑。”
官关将枪口朝地上,走向傻愣愣的苏青禾。
仔细将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才放松紧绷的神经。
“既然没事,那就自己解决,有一个算一个。”
原本还喉咙发堵的现场众人,在注意到官关的动作后,瞬间惊恐万分。
那把已经子弹上膛的枪,被塞在了苏青禾手里。
可苏青禾刚刚两只手才被奋力扭动过,肢体还有些使不上力,手枪又自带重量,他刚接过手,就往地面垂去。
幸好被安灵蓝眼疾手快,帮他扶住,没让枪摔地上。
“阿禾阿禾……这、这是枪啊啊啊……”小姑娘白着脸干干巴巴地说着,手上松开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
“没事别怕,我握好了。”苏青禾连忙重拾力气,说完看向官关,不自然地问:“你怎么上来了?”
“我不来你这手又要废了吧。”
官关笑意温柔,堪比如沐春风。
看得苏青禾眼皮直跳,刚刚被按地上都没这种打从心里冒出来的恐惧。
果不其然。
“我上次是不是教过你,被欺负了要怎么做?保镖也给你找了两个,现在保镖人呢?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要是我再来迟一点——”
官关笑意盈盈地,一脚踩在陈荣利的脚腕上,等陈荣利的哀嚎声停止,才温声细语地接着说:
“你今天的比赛就能光杆上阵了。”
苏青禾顿时汗流浃背。
被他搂着的安灵蓝,也莫名被这样的官关震慑住,直咽口水,脑子却十分清醒,“这、这件事情不是阿禾的错,我们来这里找魏教授,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安灵蓝说着,扭头在贴着墙的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终停留在一个眼神闪躲的青年身上,立即抬手一指,大声说:
“就是他!他是网球社那个社长的弟弟,箫长由!他故意撞我们,当时那个花瓶就在我们身边,但我很确定我和阿禾都没有碰到那个花瓶,那个花瓶就摔地上碎了。”